“你、你别开玩笑。”温晴捏住那只黑色袋子,往桌子那边推,“我不需要项链,你拿去送别人吧。”
“我送你东西,是因为你需要吗?”
宋景深坐在对面,眼底布满清冷之色,身体却前倾过来,周身压迫感弥漫。
“你大概不知道吧,在专柜买这条链子,需要七位数的配货费。”
“什么?”
温晴打了个激灵,差点儿捏不住那只袋子。
所以,就算林乐乐拿了那六十万,也无法从专柜上买到同款项链,刚才他对林乐乐说的,只是账面价值的换算,根本毫无效力。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赔不起六十万,更别提配货费了。
“那你说吧,你要怎么办?”温晴声线低哑哽咽,像只缴械投降的猎物,彻底放弃了挣扎。
“我不清楚你们圈子里的行情,但希望你能公道一些。”
“另外,我也可以免费给景深科技做项目,按工作量计算劳务费,应该可行的……”
宋景深沉默地瞥她一眼,心里暗自无语。
他设个套,她就钻进来,还钻的有板有眼,生怕自己吃亏不够多。
猎物跟猎人讨价还价,他还是第一次见,居然还有点儿可爱。
但最终不过是可怜。
不懂变通,不识时务,就算学历再高、智商再优越,也很难逃脱受人宰割的境地,更别提逾越社会阶层,成为人上人。
她脑子里有原则、骨气和清高,也懂得隐忍和迂回,却唯独不懂谋算,不善跪舔。
像林乐乐那样拍马屁、恭维人,她做不出来。
仅有的那点儿装乖扮弱的本事,还是被他逼出来的。
就那点儿本事,她也只在床上被他弄狠了才用。
一旦下了床,她立刻变回那个倔强清高的清纯姑娘,好像床上的狼狈从没发生过。
她整个人的状态划分得清清楚楚,仿佛有个切换的开关。
床上床下截然不同,人前人后也判若两人。
也许只有他,才看得到她所有的样子。
但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她还有他没看到的一面,比如,对着顾怀远的那一面。
那一面的她,应该是放松的、缠绵的。
可她在他面前从未放松过,更没有主动缠绵过。仅有的那点儿热情,也是被他激出来的生理本能。
而她呈现给他的,只有被动、胆怯,惶惶不安。
他送她的礼物,她都从没想过戴给他看,第一反应竟然是卖掉,换钱。
她缺钱了,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他,而是他送的东西。
在她的世界里,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和痛苦。
在她眼里,他对这段关系也是没有心的,有的只是欲望。
宋景深心里涌起一股复杂感受,憋闷、沮丧、愤怒,纠缠成浓重难抑的情绪,直往胸口处冒。
“就你那点儿工作量和贡献度,放在项目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要还债的话,还真不如陪睡方便。”
他出言锋利刻薄,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
温晴眼底涌上一层潮湿,喉头一时哽住,酸涩胀痛,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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