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身影,傅深伫立原地,微微歪头蹙了眉,眼底的墨色在翻滚,似有不悦。
……
月清雅身上的软骨散被解开了,来的不是医师,而是英娘。
其实在不久玉灵子与英娘就已经从王宫回到了秦府,两人倚着凉椅正在柳树下乘凉,谁知就恰巧看见了抱着少女进院的主角们。
英娘连忙起身,察看之后松了一口气,指尖幻化出一粒药丸喂进少女的嘴中便化了软骨散的药力。
月清雅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沉沉,被云挽宁左问右问知道了前因后果,这才虚着眼睡了过去。
天已渐渐黑下,云挽宁熄了灯轻轻走出房间,看着池边或坐或站或望月的人走了过去。
“谢公子,今日之事,多谢。”云挽宁来到少年面前。
谢知吟酒窝微陷:“不必客气。”
一旁的君远之低头沉思,回想近日因心急调查而忽略了少女,心中微微愧疚,他们本想着让清雅留在秦府,少和他们出去奔波劳累寻找消息,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思虑不周了。
“阿宁,以后还是带上清雅吧。”
云挽宁点头。
君远之抬头撇了撇月色:“各自休息吧。”
“好。”
月色渐深,是该休息了。
四人互相颔首转身散去,云挽宁君远之已回到各自房中,彼时的谢知吟执剑踏上走廊来到自己的厢房,抬手正要推开却突然顿住,他侧头:“谁?”
风过无痕,柳叶飘落到院中池塘中,坠着莲花的红发带一闪,少年出现在走廊中随意的坐了下来,他弯弯的眸下是冷骨的寒冰,他上扬嘴角,笑了:“是我。”
谢知吟转身:“傅公子有事?”
傅深笑着把玩着手中摘下的柳叶,黑暗中的侧颜如曼陀罗般致命的好看:“你在接近她。”
少年一愣,青菊衣袍被风吹起,他也笑开,笑容如明净的山泉清澈干净:“谁?”
“月清雅。”
“月姑娘怎么?”
“你在接近她。”
“谢某没有。”
“不,你在骗人。”
谢知吟握了握手中的青鸳剑,抬眸:“傅公子早出晚归,如何清楚我与月姑娘的事?谢某怎么就接近了?”
傅深站起身来,抬起银靴一步一步慢慢到谢知吟的面前,他冷漠的直视:“因为你抱她归来时那眼底下没来得及藏住的情绪。”
谢知吟立刻对上眼前这双深渊暗黑的眸。
傅深接着开口:“你一定有着目的。”
两人与月色黑暗中在走廊对视,明月轻风下涌动着不安的灵力。
青鸳剑又一次在躁动,谢知吟低头立刻握紧安抚,正想开口眼前的少年又出声了。
“伤她害她可以,不管目的如何,云挽宁,动不得。”他歪头:“懂?”
谢知吟抬眸,干净的眸下有着看不懂的神色:“好。”
得了回复,银袍少年转身,把玩着柳叶离开。
谢知吟进屋,放下青鸳剑,语气有些不确定:“他…喜欢云挽宁?”
千秋出声:“傅深是这个世界的最大反派,心之所爱便是他的师姐云挽宁,你近日与月清雅走的近,他自然怀疑你抱着目的在一个个接近他们,谨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