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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开着热热闹闹的电视,开开心心地吃着年夜饭。
吃完饭,许佳期就陪着妈妈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和整理什么的。
八点多钟,许家重新收拾得干净整齐之后,许妈妈就催许爸爸,“快去把烟花放了,佳期也好早点过去休息了。”
转头又对许佳期说,“今年可不许你放烟花——可不能吓坏了你肚里的娃娃……所以这次你爸爸只买烟花没买爆竹,他们爷俩儿去楼下放,咱们娘俩儿就站在阳台上看看就行了……”
许佳期“嗯”了一声,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和妈妈一起去了阳台上。
魏彦洲抱着一个大纸箱下了楼,许爸爸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许妈妈的指挥下,找了一处能让阳台上的母女俩清清楚楚看到的空地,然后挨着个儿的开始燃放起五彩缤纷的烟花来……
许佳期赶紧把将手里的瓜子递给妈妈,然后掏出手机使劲儿拍照。
看完烟花以后,许妈妈就催着小两口早点儿过去休息,“……往年你看电视看通宵我也不说你,但现在你怀着宝宝,可不能熬夜哈,一定要早点儿睡!对了,初一崽初二郎,明天是初一,你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别过来了,后天初二你俩再一块儿过来……要不要我给你们打包几个菜过去?你俩明天就不用自己做,煮个饭热一热菜就能吃……”
说着,许妈妈就快手快脚地打包了几个菜让魏彦洲拎着。
小两口就牵着手慢慢地往魏家走。
魏彦洲突然问道,“佳期,以前……你家就是这样过除夕的吗?”
许佳期点点头,“我从小到大都喜欢看烟花。以前我爸还在部队上的时候,每年回来过年都要花上一大笔钱去买烟花爆竹什么的,我家邻居和亲戚都不理解,说我家本来就不富裕,还年年都要花上千把块钱买这些烧钱的玩意儿……但是那些人嘴上这么说,却年年都要跑到我家院子门口来看烟花……”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爸妈真疼你!”
她笑道,“……他们也会疼你的!”
他揽住她丰腴的腰身,笑了起来。
两人刚回到家,魏母就给魏彦洲打来了电话,很兴奋地告诉儿子,邮轮上有很多很多的活动……而且邮轮上的免税商店还在这一天搞了很多优惠活动,很多商品的价格降了好多……
由始至终,魏母只是一昧的告诉儿子,她过得怎么怎么好,玩得怎么怎么开心,却一句也没问儿子过得怎么样。魏母讲完电话之后,魏父接过了电话,倒是非常关切地问起小两口在哪儿过的年,吃了些什么,又交代魏彦洲,要照看好家里的水电和煤气什么的……
魏彦洲刚讲完电话,许佳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讲完电话以后,问他,“魏彦洲,我妈刚打电话过来,说初二那天,我爸爸要去积香寺抢头柱香,你能开车送他去嘛?”
“当然!几点钟出门?”
“积香寺七点开门,要抢头柱香的话,恐怕得四点多就出门,确保在五点半前赶到……”
“成啊,没问题。”
“那我这就跟我妈打电话去。”
许佳期其实也就是告诉父母一声,魏彦洲在初二那天会开车送她爸爸去积香寺……可她一跟妈妈讲上了电话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这一通电话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手机提示没电了才作罢。
她抬起头,发现魏彦洲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脚。
方才在讲电话的时候,她闲得无聊就脱掉了袜子,露出了一双弧线优美,雪白圆润的足。
刚才她一边讲电话,还一边玩着自己的脚趾头……
许佳期的脚生得小巧可爱。脚面雪白,脚窝处的嫩肉却透出嫩嫩的粉红色;不但每一粒脚趾头都是秀秀气气圆乎乎的,而且还全部都略微往脚心的方向弯曲着。
魏彦洲不由自主地就吞了口口水。
虽说她正值孕期,但医生也说过了,只要小心一点儿……也不是不行的。
他弯下腰,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朝房里走去。
许佳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顿时有些面红心跳。
想挣扎,可她又害怕他把自己给摔了——自从她进入孕中期以来,体重那是一天比一天重,可他居然还能把自己抱起来!
想拒绝,可说实话——每一次她也被他撩拨得欲罢不能,神魂颠倒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亮起了昏暗温暖的桔黄色灯光。
男人低声哄道,“现在家里又没别人在……你咬着嘴唇干什么,想叫就叫出来……”
女人喘着粗气说道,“我才不要!你想叫你不会自己叫……”
男人,“啊……哦!噢……嗷嗷……啊啊……”
女人差点儿笑岔了气,“闭嘴!谁让你这么乱叫的……啊呜,你轻一点儿……”
因为顾及到许佳期的身体,所以魏彦洲的动作太过于温柔。
最后她倒是满足了,可他却欲求不满。
——她只好用手来应付他……
直到大半夜,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了她。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到了中午才醒。
懒洋洋地洗漱过后,魏彦洲去煮饭热菜去了;许佳期则拿出电话本抱着电话给亲朋好友,闺蜜同学们一一拜年。
吃过午饭以后,魏彦洲也给亲朋好友们拜了年,然后又一一打电话给昔日的老同学们,各自约定了见面吃饭的时间。
他随手拿过一张纸,把要赴的饭局一一列好,然后用磁铁贴把纸粘在了冰箱上。
许佳期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那张纸,皱眉道,“你,你要赴那么多饭局啊……哎,切记酒后不能开车哈,要不你干脆打车去,一定要少喝点儿酒……”
“嗯,都听你的。”他低声说道。
**
到了初二这天,魏彦洲早早就起来了,轻手轻脚地拿了车钥匙就想往外走。
“现在……四点了吗?”许佳期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开车要小心点……多穿件衣服……我在你车上放了薄荷糖……你要是犯困就吃薄荷糖……”
他弯下腰,在她温软的面颊上吻了好几下,这才轻声说道,“你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
很快,她就再次睡着了。
魏彦洲出门接到了岳父,然后翁婿俩一块儿去了郊外的积香寺。
许佳期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魏彦洲就回来了;不过他也没吵她,一直等到她睡到自然醒,
初二郎回门。
当许佳期睡饱之后换了衣服,和魏彦洲一起回到娘家时,发现爸爸对待魏彦洲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老实讲,之前许爸爸对待魏彦洲的那种微妙态度……就有点儿横看竖看都看不上眼,但为了女儿又要忍气吞声的样子。
可今天魏彦洲只不过陪着许爸爸去了一趟积香寺,许爸爸怎么就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呢?
许妈妈把女儿拉到一边,偷偷地说,“……本来呢积香寺也要到了逢一逢五才有人抢头柱香,你爸爸是想着初二应该人少,这才把烧头柱香的日子挑在了初二……没想到今天一去积香寺,那边简直人山人海!我听你爸爸说,是彦洲去给你爸爸开的道,掩护你爸爸第一个冲进积香寺,才烧到了头柱香的!”
许佳期张大了嘴。
“彦洲为了掩护你爸爸啊……衣服都被别人扯烂了,彦洲也不生气,还给发别人红包……你爸爸说,亲眼看着他差不多发了十三四个红包出去,那些人收了红包还看到红包里装了一百块钱,这才没有骂……你爸爸说彦洲这件事情处理得好,还知道避诲……这大过年的,咱们可不兴被人骂,要是被人骂了,这一年的运气都不会好的……”许妈妈唠唠叨叨地说道。
魏彦洲被许爸爸叫过去下象棋去了。
许佳期的眼睛上下扫视着他,心想冬天的外套都能被人扯破……那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啊?
趁着许爸爸出门倒垃圾的空当,她赶紧过去拽住了魏彦洲的袖子,想要查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他像是知道她的担心,低声说道,“我没事儿……衣服厚着呢!再说了积香寺那里也是有工作人员和警察维持秩序的……”
可她却眼尖地看到他的左手手背上贴了一块创可贴!
见她皱起眉头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他赶紧说道,“……没事,就是手背擦破了一点儿皮。你爸爸对你可真好,去抢头柱香就是为了给你和咱们宝宝祈福……”
这时,许爸爸去倒了垃圾回来,洗了手,才如获至宝似的从卧室里捧了几样东西出来,对家人说道,“来来来,快来,大家人人都有份儿!”
“今儿我抢了头柱香,又摸了个上上签……然后还请*师给开光了几件宝贝,咱们一家人一人一个,嘿,就连还没出生的娃娃,我也给他俩各准备了一个……”许爸爸笑眯眯地说道。
许佳期一看,是几个水色极好的玉饰挂坠,都配着金链子什么的,很是漂亮。
“爸,你花这个钱干什么!”她忍不住嗔怪道。
许爸爸乐呵呵的,“这怎么是乱花钱呢?这是求个好意头……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和你妈就高兴……”
许佳期不由自主地就和魏彦洲交换了一个眼神。
魏彦洲低声说道,“谢谢爸爸妈妈。”
跟着,他就选了两个同水色的鱼饰玉件,亲手为许佳期戴上一个,自己也带上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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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不过就是吃吃喝喝这些事儿。
接下来的时间里,魏彦洲按照计划表上的饭局,一个又一个地去赴宴,请朋友吃饭。
许佳期则每天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按时上床睡觉,只是会在临睡前,在餐桌上为他留一点儿宵夜和醒酒汤之类的。
转眼就快要到元宵节了,按照魏父魏母的行程,他们三天以后就要回来了。
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即将结束,这让许佳期觉得有些恋恋不舍。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安慰自己道。
——没关系,再捱几个月,她和魏彦洲就可以搬进自己的房子里去住,到时候就真正松快了呢!
许佳期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爽柔软的睡衣,爬上床拉过被子就按熄了床头灯……
可在半梦半醒之中,她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也不知是谁一直在锲而不舍的拨打着魏家的座机电话;而那令人不安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许佳期摸着黑,悉悉索索地套上了棉衣,然后光着脚朝客厅跑去。
电话一接通,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电话那头惊惶失措地说道,“喂?你是佳期吗?彦洲呢?快叫彦洲来听电话,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许佳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通体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