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的人在各方都有了人脉。但是这也意味着飞虹居为世人所知的可能增大。
飞虹居本身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组织,在飞虹居精研的很多东西甚至本身就有极大的危险性,飞虹居若是被世人所熟知,这就意味着将会被各方势力所觊觎。为了保证飞虹居的隐秘和安全,一部分飞虹居的前辈最终决定,将飞虹居的一部分人通过科举或是各种方式暗中加入朝廷。
这样能够更好帮助飞虹居隐藏,也方便了解江湖各大势力的动向,并且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也可以照应。
"也就是说,飞虹居实际上不属于朝廷,也不是正道或是邪道门派,反而却派了很多弟子,成为了朝廷的官员?"肇启帝微微皱眉,若是监令并非信口开河,就简单了,拖出去杖刑就完事了。
不过看样子,监令可是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存在了应该很多年才是,居然一直都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是……"监令很清楚自己说出的话,都是非常危险的话。
"该不是这次飞虹居很多人都卷入了兵部尚书通敌的案子里去了吧?"更糟糕的情况是,不止是卷入了兵部尚书通敌的案子,还可能卷入了这场皇权角逐。而监令是迫于无奈,才向自己坦诚。
"……"监令原本在路上已经想了很多的措辞,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发现,很多话并不是事先想好就能说出口的。
"嗯?"肇启帝双眉终于猥琐,面上露出了微寒,看得监令退了一步,立刻躬身,不敢与肇启帝对视。
"恕你无罪,说罢。"肇启帝收回了方才的表情,略微带了点无奈道。
"陛下,飞虹居至今已有二百余年的时间了,难免有人初心不复,为世间繁华所扰,忘记了先辈们的初心。"监令小心翼翼地说出这番话,肇启帝是何等聪慧之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知多久以前,飞虹居终于有一部分人耐不住寂寞,决定放弃先辈们一直秉持的大隐于市的想法,有人甚至妄图染指朝政之事。为此飞虹居分成了两派,开始内斗。
"那么你所说的这些人妄图干预朝政之人,他们做了些什么?"肇启帝闭目问道。
"据臣所知,其中一人曾与晋王殿下的人在曲河镇接触过,似乎是进行了什么交易。"实际上监令并不知道,在曲河镇的交易,便是肇启帝得到的那封密信。
"晋王……"肇启帝思考了片刻,然后道:"你们不觉得,在晋王手下,你们更能施展才华,将所学得以所用么?"
"陛下……"监令对肇启帝行了大礼,然后道:"非是如此,我们所学,不过是遵照先辈之训,为民所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并非是作为兵器诉诸暴力。"
"朝廷征战四方,本就无可厚非,若否,四方便会吞噬我曌国。"肇启帝道。
"以陛下之才,以及方才陛下看机关鸟之意,实际上不也已经了解,国之利器也会成为民之大害。陛下难道没有想过,晋王殿下若是得到这些,会发生什么吗?"监令有些焦急。
"……"肇启帝看着监令,皱眉道:"还有很多?"
"不止这些机关鸟……还有很多……"监令低着头。
肇启帝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多事之秋啊……然后道:"朕也是一国之君,何以此时你来找我?"
"陛下虽是一国之君,但是陛下素来仁慈……"监令实际上是来赌一次,肇启帝看着监令道:"以你们的能力,应该是确定就算今晚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也不可能在朝廷中找到你们飞虹居的半点蛛丝马迹,而你只要一死,就不会有人泄密了?"
"陛下!"监令一愣,确实没有想到肇启帝会猜到这个用意。
"你先将这图纸收着吧。"肇启帝起身,将图纸交给监令道:"现在时间太短,也来不及将此物进行监造,何况灵晶难寻,除非朝廷内乱之后派人前往找寻灵晶所在的下落,否则无从处理。"
"是……"监令接过肇启帝手中的图纸,肇启帝沉思片刻,然后道:"据我所知,三弟曾在涂山城出现过,以三弟的性格,涂山城若是出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可前往涂山城找寻三弟的下落。"
"陛下是有何任务交托臣下么?"监令觉得奇怪,馨王素来就不过问任何朝政,对朝廷之事根本就不了解,除了地位尊贵,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在野闲人。就连晋王也从来没有把馨王当成过什么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