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娘:“徐大奶奶怎么来了。”
秦母轻描淡写的道:“哦,她想给你保个媒,说是三十里外上闫庄的,年前刚绝婚。我跟徐婶子说了你准备接玉茹回来了她就走了。”
说着秦母就回了自己屋——既然都说好要把媳妇接回来,她也就断了让秦云何另找的心思。
上闫庄,年前刚绝婚,秦云何恍然,心想:怎么忘了这一茬。
闫桂香。
闫桂香是上一世他后来娶的人。
徐大婶子当时保媒说过,这个妇人快人快语性格爽利,做事也利落。只是与前夫都是急性子,两人整日吵架最终不得已绝婚。
秦母一听性格爽利做事利落,想着这不是跟莲花一样吗?她本就一直喜欢莲花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所以一听便十分满意。
只是这第一回来说秦云何并没有接受。
那会儿他还不知道玉茹即将定亲,心里还在做着梦。
直到半年后,玉茹早已再嫁,秦云何才在徐大婶子的撮合下应下了这门亲事。
只是将她娶进门他和他娘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是性格爽利?
那简直牙尖嘴利、性格粗蛮。
不光行为粗鲁,行事也是蛮不讲理,每每将本来也挺能说会道的秦母说得张口结舌,气得浑身发抖,哪里有半分四嫂莲花的影子?
但是都已经成亲了,总不能再和离,母子俩忍气吞声,慢慢也就适应了跟这个女人的相处。
却不想这个女人更可恨的还在后面。
他们共同生活了一年多,某天,趁着秦家众人都出门不在家,这个女人竟然将家中包括四哥家的金银细软席卷一空不知所踪。
等到一家人回来,看到空荡荡的钱匣子和柜子,秦母放声大哭,不久后就病倒了。
秦家也去上闫庄讨说法,但是闫桂香一家根本不承认见过闫桂香,声称根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那边全庄又多是同族,多问两句都要打人,最终他们也没能讨回被卷走的财物。
再之后,秦母病逝,四哥四嫂一家离乡赴任,途中遭难……
秦云何不敢再回想,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若是别的女子,他自然是不忍心将其推入火坑。但是这个女人,他觉着跟金标简直天生一对。
事不宜迟,不知道范峥什么时候就会应下玉茹的亲事。秦云何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吃过午饭便去了徐大婶子的家。
秦云何称自己的一位同窗的族兄正准备说亲,托同窗们若有合适的女子帮忙留意。
这位同窗的族兄家中家境殷实,只是因为前面三个夫人都不幸过世了所以于亲事上有些艰难,所以想在乡下找一位女子成亲。
“听我娘说这位女子性格爽利,而那位同窗的族兄就喜爱性格爽利的女子。而且那人家里很殷实,谢媒钱不会少。”
徐大婶子一听眼都亮了。
“那敢情好,我跟你说,这位娘子那是出了名的快人快语,模样也好。你帮忙传个话,说一下这娘子的情况……”
“不用传话,那位大爷着急的很,许了媒人都可以直接上门说亲。不论哪里的媒人,只要说成了都重重礼谢。”
徐大婶子这么一听更开心了,赶紧就跟秦云何要了金标的住址,欢天喜地的就准备去给金标说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