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安分不安分。”秦母跟陈二说着自己的看法:“说是针织女红、洗衣做饭都能干……”
徐大婶子赶紧道:“这赵娘子确实是个能干的,要不是前头的不上进她也不能回来……”
几个人正在厢房商量着,突然就听见正屋传来声音,像是在争吵。
几个人一惊,迟疑的相互看了一眼,才转身往正屋去。
玉茹稍稍反应过来,才道:“赵娘子,我没有觉着你……不……不要脸。我只是问一问。”
哪怕是重复赵芸娘的话,玉茹也不想说“不要脸”这个词。
在门口喂鸟的玉哥儿和如意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进去。如意很担心的跑过去抱住玉茹的腿:“娘亲,娘亲。”
玉哥儿则愤怒的瞪着赵芸娘。
“没事儿,没事儿。”玉茹轻声安抚着女儿。
这时候秦母几个人也寻声走了进来。
虽然没听清之前他们争吵了什么,但是几个人都听得出是赵芸娘的声音,玉茹很少那样高声说话。
秦云何看见玉茹正在安抚女儿便过去问道:“怎么了?没事儿吧?”
玉茹有些歉疚道:“阿问,赵娘子可能误会我了……”
陈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赵芸娘的眼神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问。
秦母先入为主的偏见,现在看赵芸娘的眼神更不好了。
徐大婶子的表情也是有些可惜又有些讪讪的。
赵芸娘嚷完那些话觉着羞愤难当,继而又有些泄气。
现在被一屋子人表情各异的看着,她只觉着无地自容,愧悔又绝望。
趁着众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赵芸娘没说什么告辞的话,起身便失魂落魄的冲出了屋门。
众人更摸不着头脑,便问玉茹怎么回事。
玉茹将两个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秦母撇嘴,陈二诧异,徐大婶子则是叹气。
“玉茹,你也别怪她,赵娘子实在是个伶俐又勤快的人,可惜就是命苦,她这也是实在窝火。”
说着,徐大婶子将赵芸娘的经历一一道来。
她先嫁的婆家,男人靠着几亩地不事生产,婆婆又刻薄。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忙,偶尔她还会帮人看看病也能补贴些家用。
可是她那男人实在太不像样了,不挣钱也就算了,还爱玩。
后来迷上了赌,三来二去就将她好容易存下的银子赌光了,不给银子他还打人。
赵芸娘有一个小手指不能伸直,就是有次被打摔断过造成的。
她那婆婆管不了自己儿子,就骂儿媳妇,骂她丧门星,又因为她经常出去帮人看病,骂她抛头露面的不要脸。
后来终于两口子打到不可开交,两人绝婚,她才回了娘家。
结果娘家嫂子又嫌她在家碍眼,天天作天作地。
她爹娘为了平息儿媳的怒气,就四处托人打听想赶紧再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
这么短时间哪里那么好找到合适的?别人愿意的她不愿意,她愿意的别人不愿意。
眼看着她嫂子越闹越起劲,她爹娘就想让她回前夫家。
“今天说是一早将她赶出来,让她自己回前夫家去。”徐大婶子叹道:“我也是可怜她命苦,也不能领她来找陈二。她说她就想找个踏实肯干,又没有婆婆的夫家。”
秦母虽然还是有点不待见赵芸娘,这会儿也到底没说什么了。
玉茹眼圈发红:“这赵娘子实在是个可怜人,若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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