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随口说的闫桂香的名字。
“哦,之前听金员外提过,也不怎么刚才就脱口而出了。”
冯卓这会儿酒劲儿也有点儿上头,听他这么说,竟也就这么信了,没再追问。
秦云何跟秦思与冯卓林召棠告辞,坐上牛车便回村去了。
有了去年的经验,秦母早早便煮了醒酒汤,只等儿子回来。
没想到等秦云何跟秦思回来,两个人看不出太多酒气,走路平平稳稳。
“哎,今年怎么没事?今年没喝酒吗?”
秦云何想起去年喝醉有些不好意思:“没敢多喝,喝多了还得麻烦娘。”
“那也把醒酒汤喝了吧,你俩都来喝,喝完去躺着歇会儿。”
两个人都听话的喝了醒酒汤就回了自己屋了。
秦思被人请来请去,忙碌了一个来月也才渐渐消停下来,之后兄弟二人便都投入了紧锣密鼓的备考中。
来年二月就是春闱,时间在二月初九,要提前一天入场。
从他们县到京城大概要十来天才能到,又要提前几天赶到熟悉环境,以免不适应当地水土影响考试,更要预留时间以免路上耽搁。
所以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出发了,他们跟林召棠约的时间也是正月二十,过完元宵节便准备出发。
秦云何再没时间给玉哥儿上课,更别说带他去玩儿了,所以就停了玉哥儿的课。
玉哥儿虽然偶尔还是会跑来玩儿,但是想必是家里大人告诉他不要影响先生备考,所以每次来也只是带着如意、玉茹玩一玩,逗逗鸟,唠叨唠叨最近有什么好玩儿的事。
小孩子正是无忧无虑,他不觉着停了课会影响功课,只觉着不用做功课开心。
玉茹和莲花则开始给兄弟二人准备一应应考之物。
之前乡试还在八月,并不算特别冷,秦思都在考场中生病。而这会试是二月,比乡试更冷也查的更严。
据说不光所带干粮文具要一一检查,搜身也比乡试更甚一等。不光要解衣脱鞋搜身,拆开被褥铺盖等,连耳朵鼻孔都会一一检查,通过后甚至要光脚入场。
就算是健壮的人光脚入场都容易生病,何况兄弟二人都不算是多健壮的人。
而那会试的规矩,考生一旦进场,贡院一关,无论发生什么,哪怕病死在里面也不准开门,直到一场结束。
妯娌二人都有些发愁,只能隔三差五给他们做些温补身体的膳食,希望将他们的身体养得健壮些,进场也不至于即刻病倒。
至于铺盖,之前的毡布肯定是不够用了,虽然听说若是带了夹棉被褥,也会被拆开检查,但是总比没有好。
那样冷的天不盖棉被如何度过?
太厚太大的被褥不便携带也不便检查,莲花跟玉茹商量着找了些半新不旧不那么蓬软的棉花压紧实絮进去。
只希望进场的时候不要拆得太凌乱。
离着过年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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