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成?”秦伟来显然忍了一肚子气,一离开就开始牢骚。
冯宝出赶紧回头看看,虽然知道秦云何走远了,还是怕他听见。
“秦贤兄,你也别这样。也未必是云何贤弟不想说,我看他也是有些天真的。没准真是他那同乡有些人缘,帮他说了呢?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在吏部,消息总归是比我们灵通些的,你何必跟他闹得不痛快。”
秦伟来却依然忿忿:“我何曾想与他不痛快。你说这些日子我们对他是不是掏心掏肺?
他倒好,这么久了,你听他说过他有个做庶吉士的同乡吗?要不是这次他瞒不住了,还不知要瞒到什么时候。”
冯宝出又劝道:“秦贤兄!这我得说句公道话,云何刚才可是说了,他也是前不久才碰上这个同乡的。”
秦伟来依然不痛快:“你听他说!能帮他这么大忙的同乡,知道他来了能不找他?”
冯宝出见劝不了便也转了话题,两个人相伴又去了别处玩耍。
第二日照常去吏部应卯。
一早主事就交给秦云何一叠纸给他整理抄录。
秦云何现在也习惯了,没什么好说的,抄吧。
这一叠纸抄录的都是官员升迁调任的信息,看得出不是出自同一个部司,记录方式并不统一。
他的工作就是将这些信息整理好,按吏部统一格式抄录好,最后装订成簿书。
“……徐蔚,壬辰年……颍昌府知府……三月……”
“诶?”秦云何抄到这里,突然发现不对。
他将前面抄过的一页拿来查看:……徐蔚……隆德府知府……
难道同名?
秦云何又往前看年庚籍贯:……壬子年……太元府兴瑞县……
完全一样。
秦云何犹豫了一下,去找主事。
“主事大人,这里有两份调任信息,好像有点问题。”
说着秦云何将他发现的问题跟主事指出来。
那主事看了看,皱起眉:“确实不对,怕是吏员抄错,我去问问。”
过了不久,那主事拿着那两页回来,将其中一份递回来:“确实是吏员马虎录错了,这份是对的。”
“好的主事,我重新录入一下。”
说着秦云何便重新拿了一页纸去抄录。
主事却没有走,带笑夸道:“不错,不枉我专门跟员外郎说,让他将你要来。”
秦云何吃惊的抬头看向主事,满脸不解:不是礼部的主事让他来的吗?
那主事看他一脸不明白,又笑道:“礼部韩主事好几次跟我说这次跟他学习行走的进士,手又快,字又好还细心,正好你们也该流转了,我就说去求员外郎将你要来了。”
秦云何恍然,原来还有这一节。
户部
“秦伟来,你这抄的什么?陕西巡抚养廉银八十两?八十两能养什么廉?”
秦伟来忙了快两个时辰,终于将一份官员奉饷录完档,这会儿腰酸背疼,才得了空捶捶背。
谁知手还没放下,主事就将他刚抄的簿子扔了回来。
秦伟来一惊,手忙脚乱的将那簿子打开,不知道那一页在哪,急得满头汗,只能一边找一边慌忙认错。
“属下该死,主事莫急,我这就订正。要得急,我抄得有些急了……”
那户部主事满脸嫌弃:“不过是些抄录工作都做不好,如何钻营能成事?”
说完主事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