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效开口邀请,秦云何就知道自己躲不了清闲了。
他之前就托人给冯卓和林召棠带信儿想要抽空一聚。
林召棠回来得早,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应酬了,只是在准备赴任,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冯卓去往陇西游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再就是秦云何开始忙着应付各方邀约,好容易时间碰到一起,已经是林召棠要动身赴任的前一天了。
两人也未去茶楼饭馆,只是约在林召棠家中,林妻做了几个菜便聊了起来。
“.…..听说曲山附近最近闹匪患,林兄上任估计就会有些头疼。”
林召棠皱眉:“这几年也算风调雨顺,怎么还会闹匪患……”
一般来说天灾人祸的,人们过不下去了才会去当土匪。
这几年既无旱涝,更无瘟疫。非是边境,更无战事,只要踏实过日子就能活下去,怎么会闹起来匪患?
“我也很是疑惑。还有就是,李兄跟我说没听说有杀伤人命的情况,但是……我总觉着不可能完全没有杀伤人命的……”
林召棠有些疑惑:“为何这么认为?按说劫匪求财,不一定非要杀人。不杀人最多杖、流,甚至若无人告官,官府都不一定会去剿灭。”
秦云何也知道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不会伤人。他也没法说自己这么怀疑的依据,只得沉吟片刻才道:
“那兴许是我想差了,我只是听说有人经过那边就失了音信,又恰好得知那边的匪患,才做了这个猜测。”
“无妨,待我上任查问一番就是了。”
……
“云儿,你那风葫芦呢,快拿来先装上,明天都要动身了。”
林召棠听见娘子的声音,回身道:“娘子,风葫芦就不要带了吧,到那边再买一个吧。”
林妻道:“什么都买,有钱也不能乱花啊。”
林召棠没再说话,秦云何问道:“嫂夫人明日也要同行吗,林兄不等安顿好了再接他们过去吗?”
林妻在外间听见这话,过来道:“他一个男人会安顿什么,还不得我去安顿。”
林召棠轻轻笑道道:“是,都得托赖娘子了。”
秦云何眨眨眼,突然有点想念玉茹。
两人又说起了冯卓,都有些佩服和羡慕他。
说不考就不考了,想游历就四处去游历。
“最难得的是,就即便这样四处游玩,今年岁试他还是保持了三等。”
秦云何也道:“其实冯兄也是有些天份的,他若有心科考,当是不比你我差……”
“人各有志,超凡志在山水,也是自得其乐,比你我倒是自在得多。”
秦云何点点头:“也是。”
两人聊到下午,秦云何才告辞。
镇上雇不到马车,他还是坐牛车来的,这会儿上了车就准备出城回家。
牛车走不多远,前面就传来铛铛的敲锣声,车夫赶紧牵着牛往一旁躲。
秦云何抬头去看,只见两名官差正押着四五个人巡街,其中一人还戴着枷。
本朝律法中,戴枷巡街一般是针对贪腐渎职的官员或者死刑犯。这几个人明显不会是官员,可是明显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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