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开始淅淅沥沥的坠落,周庆海师徒三人依然躲在大石头的后边。啸虎山下依然听不到其他的人的任何声音。林远海说师父今天的天气这么恶劣,到现在都没有他们的任何动静,他们应该不会来了,现在天气开始下雨了,估计一会儿就是狂风暴雨,我与黄瓜留在这里,师父先回屋子休息,如果有他们的消息,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立刻向师父汇报不迟。周庆海看着天上豆大的雨滴,说在无人谷的时候,比这恶劣多的环境我都经历过,这点风雨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那些人都是些武林高手,如果少少耽误片刻,恐怕会让我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我不会回去的。周庆海耳朵中好像听到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周庆海趴在潮湿的地面上,认真听着那些声音。周庆海嘴角露出恐怖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
周庆海告诉林远海和黄瓜,说敌人现在就要到了,做好准备。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人分别将各自的兵器拿在手中,表面平静,内心汹涌的等待着崆峒派和猛虎门的到来。
王华生和田镇南率领各自门派的弟子盯着狂风走在狭窄的小路上。王华生和田镇南武功高强,身体在狂风中没有晃动,日月派和猛虎门的弟子却被狂风吹的摇摇欲坠,一个猛虎门的弟子被狂风吹落到山崖,凄惨的叫声一会儿就被狂风刮跑了。猛虎门的其他人在山路上看着自己同门师兄弟坠落的地方。田镇南停下脚步,告诉猛虎门的弟子,说一个弟子死了没有什么关系,夺取蛇行剑才是重要的事情,我们赶快走。王华生和田镇南走到了挡住路的巨石前面,告诉身后的弟子,说你们一起把这个巨石推到山崖里边。前边的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走到巨石旁边,用力的推动巨石,巨石一点一点的移动,滚到悬崖边。巨石上的绳子慢慢拉紧,绳子一头的圆木蓄势待发。在巨石掉下悬崖的一刻,山上的圆木嗖嗖地从山上飞下来,直插如山路上的日月派和猛虎门的人群,惨烈的叫声在狂风中如鬼魂凄厉的惨叫,王华生和田镇南看到圆木快要刺到他们胸膛上的时候,迅速地跳上空中,后边的圆木又接踵而至,王华生和田镇南靠着轻功跳上这根圆木,然后又从这跟圆木跳上另一个圆木,在跳过了十来根圆木后,王华生和田镇南站在了前边的山路上。【ㄨ】下边的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有的被圆木刺穿,有的被圆木带到悬崖摔死,有的惊魂未定的趴在地上喘息,有的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在圆木全部掉到悬崖后好一会儿,残余的一半弟子才从地上站起来,才缓过神儿。王华生和田镇南彼此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唯独看到了一般血淋淋的蛇行剑,高声呼喊自己门派的弟子,继续上山。王华生和田镇南小心地注意着山路前边、两边的动静,手中握着的兵器和拳头,准备随时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在快到山路口的时候,王华生和田镇南没有遇到任何攻击。田镇南高兴地说,刚才我们还以为那个人对我们有防范,但估摸着今天的狂风暴雨,不会有人来夺蛇行剑,躲到屋子里睡觉了,王师兄的判断真是英明。
王华生和田镇南哈哈大笑的时候,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从大石头后边突然杀出,直指两人的要害。王华生和田镇南后退一步,回头看都没有看,抓起身边的人向三人的锤、剑和刀来的方向扔去。一个人的头直接被周庆海的剑削掉,另外一个人被黄瓜的幽灵刀劈中后又遭受林远海大铁锤从头顶的轰击,身体零碎地坠落到悬崖。
王华生和田镇南的身上渐满了鲜血和脑浆,两个人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迅速地施展日月剑法和猛虎拳。日月派和猛虎门的弟子想要前去帮忙,但王华生和田镇南已经挡住了他们的路,空有力气无处施展。王华生和田镇南的武功与周庆海一个人交手,勉强还可以支撑,现在面对三个人凌厉的攻势,只剩招架之势,无还手之力。王华生和田镇南退无可退,运足内功,从周庆海师徒三人的头上跳到了山上。周庆海告诉林远海和黄瓜,说我去杀了那两个伪君子,你们两个把守路口。周庆海说完话后,已经在山顶上与王华生和田镇南交手。周庆海看着这两个曾经迫害自己的凶手,一招比一招狠毒,王华生和田镇南看着从飞沙走石中辨认着周庆海的脸,觉得似曾在哪里见到过周庆海。三人在山顶上杀的难分难解,林远海和黄瓜则把守住路口,一个个向要上山顶的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被他们两个杀死或击落悬崖。渐渐地,王华生和田镇南抵挡不住周庆海变幻莫测的蛇行剑法。周庆海为了故意掩盖自己以前的身份,没有使用华山派剑法。林远海和黄瓜终于抵挡不住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的轮番攻击,被他们冲到了山上。一半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去帮助王华生和田镇南,一半儿留下了围攻林远海和黄瓜,阻止林远海和黄瓜去帮助周庆海。
周庆海和这些人恶斗的时候,仍然不落下风。林远海和黄瓜在无人谷得到周庆海的悉心指点,武功虽然不是一顶一的高手,但也是个准高手,在与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的搏杀中渐渐占据了上风。王华生说田师弟,今天这个人早有准备,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先下山,等重整旗鼓,再来杀掉这个恶魔。田镇南早有此意,但看着近在眼前的蛇行剑,迟迟不愿逃跑,在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人的对手后,不得不同意王华生的提议。两个人迅速地后撤几步,转身后就逃跑,完全不顾及身后的门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