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方域在间中世界里一直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不是身处混血一族。世家的威名一直无人撼动,是因为他们拥有秘术,可以让家族整体实力普遍提升的秘术。而世族的存在,居于三者之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除了他们本事底蕴丰厚以外,间中世界一直流传一个传说,他们是空神的使者,世族代表的是空神的眼。
有神护着,谁敢造次。
这也造成了世族之人,肆无忌惮的个性。
因为觉得颜面尽失,就随意将别人丢进异域,导致异域被毁,人也消失了。
司悠想来想去,都觉得心有余悸。从一开始,他就带回了了不得的人物,现在不知所踪就更危险了。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个令他眼前一亮的人。
来到先前安排给程桦三人住的房间,一一打开后,就连那个孩子都不见了!
他们三个是鬼吗?神出鬼没的。
却不知,一个小小的身影早已站在他的身后。
糯糯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可说出口的话,却像一个心思深沉细腻的大人:“千轮虽然淘气,但他还是很听我爷爷的话,而爷爷是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因为他带我出门的时候,跟我做了保证。留下我,带着千轮出门,那说明并不是需要很久很麻烦的事情。然而他们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那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回不来了。”
司悠倏然回头,看见程灰站在离他三尺远处,略为讶异,“你……”
程灰小朋友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继续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爷爷他平日里看似很随和,其实他的性格是很多变的。他受到千轮的影响性格可能偏暴戾了些,不过不要担心,我爷爷是一个很重情的人,他重情重义,不会跟你多计较……”
程灰说话的时候,司悠不是没想过开口,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停使唤。仿佛整个世界动静止了,只有他,说话的时候别人只能静静去听,没有反驳的权利。
程灰白净的小脸虽然依旧淡淡的在笑,可司悠却感觉到了他的无奈,一个小孩子用很无奈的语气在说话着。
“如果他知道的话。”
如果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啊?一个小孩子干嘛学大人的口吻说话,他们程家人都是这么古怪的吗?
程灰转身欲走的身躯顿了顿,侧头浅笑道:“我要去找我爷爷了,世族效忠空神,对于空神的事,你们又知道多少?”
知道多少也不关你这个小孩子的事啊。
司悠好想喊出心声,但是他动不了,堂堂司冥族少主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压制到死死的。
眼见程灰要离开了,司悠心一急,原先喊不出口的话被大声的喊了出来。
“你是谁,空神大人是你可以随便提起的吗?别自以为是了。”
程灰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稚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小孩子该有的情绪,“正因为有人提起,才能证明他存在过。反正我是一个孩子不是吗,童言无忌嘛!”
“……”
说出那种话的孩子突然卖起萌来,一点都不可爱好吗?!
更令司悠惊悚的是,在最擅长空间系的家族里长大的他,亲眼看着一个孩子在他的眼前消失,而没有发现他身上的愈力波动。
程桦、程灰……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是从层界来的……不、怎么可能呢。层界的重术、间的分法、还有一处所使用的段气,不论是什么,只要用了就一定会有痕迹的,可是……
他刚才提到了空神大人。
难不成他来自那个地方……
……
一天下来,司悠都是心不在焉的。
司静在身后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这样的哥哥很少见呢。
每隔一段时间世家的人就会到世族这边拜访,只是这一次,就算对着世家的人,司悠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司悠的父亲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对人对事都一样。司悠对于这种例行公事的会议并不感兴趣,但是少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去,又说不过去。
人坐在那,魂早已飞到天边。
一整天都在想姓程那家人的事,就连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都能将空间之力运用自如,提起空神大人的时候也不用敬语。
【我要去找我爷爷了,世族效忠空神,对于空神的事,你们又知道多少?】
说的好像他就知道好多似的,这么放肆。
一个孩子的脸上没有天真,身上的气质也不是沧桑,也不像经历了很多的那种人,可是说出口的话,总觉得带了一种深意。
“看来少主人对这些例会并不感兴趣,难为他在这里听我们这群老家伙唠叨了这么久些琐事了。”说话的是席家一位资历颇深的老者,翁白的鬓发飘逸在两旁,饱经风霜的面容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却格外精明,如同千锤百炼后的钢针,光滑而锐利。
司静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不止如此就连不少跟着家族长辈一同前来开例会的其他人也看出了司悠的不对劲。这也让从小一块长大的白宗源担忧不已。
一直在主位坐着不动声色的司刻抬眸,将坐下众人的情绪一一敛入眼内,对于司悠的表情,身为父亲的他,也是尤为不满,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司刻开口道:“近日司悠一直都在筹备‘日月神会’之事,是他过于操心,都忘了分寸。还望傅园长老莫要与他一个小辈计较。”
“族长说的是哪里的话,神会是大事,光少主一人操心是不够的,世家的小辈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这次神会让他们也操操心吧。”席傅园这话看似漫不经心,深褐色的眸子却是时刻留意着司刻的动态。
司刻还未开口,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神会一事,向来重要,那代表着我们对空神大人的敬意,不可怠慢。”
“左渊家主此话诧异,这些事迟早是要他们来做的,若总不让小辈们分担一些事务,那他们又怎知我们老一辈的艰辛呢。”齐家家主附和着说,眉间泛着浅浅的笑意,捻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白家和项家的人没有说话,坐在这的长辈都是人精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家话中的意思。只是这些事,若没有世族的命令,他们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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