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湖底的湖神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陶梨见村民们已经信了八分,又继续说道,“那姐姐仔细观看了女儿的面相后,问道,‘你阳寿未尽,命不该绝,何故至此?’女儿将先前的遭遇一并告知,岂知那仙女姐姐掐指一算,嗤笑道女儿这是遭了那黑心肠的奸人污蔑。”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陶正海和陆寡妇一眼。
在场的众人皆有所悟,却是不发一言,且听陶梨继续说道。
“女儿心中实在是舍不得爹娘及幼弟,就跪在那仙子姐姐面前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帮上女儿一帮。那姐姐本是打算让女儿在湖底与她作伴,但见女儿哭得悲切,便答应了助女儿还阳,造了一竹筏送女儿上来。临走前仙子姐姐再三交代道,这湖底一日,世上一年,女儿这在湖底待了小半会儿,世上已是数十天,恐乡民们被惊到,让女儿上来后与大家细细解释清楚。”
听到这里,陶正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道,“妖女,休在这妖言惑众!你以为编造这些个谎言,大家就会信你吗?你夜间私会男子证据确凿,当日在场的众人都是亲眼所见!”说着又看向在场的其他村民,“这妖女必定是那湖底的水鬼,借了梨花的身子上来的,大家休要听信她的一派胡言,赶紧的弄死了丢进湖里才是要紧的!”
吴家明天就要把事成后的那一半银两送来了,他那儿子过几天也要接任吴家米铺管事一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错,不管你是人是鬼!
“就是!哪有人浸了猪笼还能活的,这分明就是妖怪!大家快快一起拿下她!”
这说话的正是刚刚还在床上和陶正海偷情,此刻正站在他身边,异口同声地呼吁大家拿下陶梨的陆寡妇。
陶梨见她此刻面色绯红,气色倒是比之一个月前好了不少,衣领可能是因为刚才来时匆忙,没有扣好,稍稍咧开了些,露出里面常年不见天日的脖颈,侧颈部的一块红色的小斑虽不甚明显,但还是被细心的陶梨看到了。
她走近陶正海和陆寡妇,目光在俩人身上扫视了一圈,顿时计上心头,指着二人骂道,“你们二人合谋污蔑于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人就突然倒地,口中大叫一声,“天雄叔叔,莫上我身……”,就晕了过去。
陆寡妇本来见到陶梨近身,心里就一阵发慌,这会儿突然听她口中大叫亡夫的名字,心底不由得一阵发冷。
就在这时候,刚刚倒地的陶梨突然睁开眼睛,那眼中满是从未见过的冰冷,令人看了一阵胆寒。只见她从地上跳起,直直地冲到陆寡妇面前,上来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口中厉声骂道,“贱人!当年看你幼年丧父丧母,又无兄弟姊妹相左,怜你孤苦,让你嫁入陆家,谁知你尽是个命硬的,克死了爹娘不够,就连老夫也被你害得身染恶疾,匆匆离世,原以为你会守着独子好好过日子,没想到现在竟不守妇道到光天化日之下与人私通!”
陆寡妇被刚才那两巴掌抽得至今没回过神来,又听陶梨口中所言全像是出自亡夫陆天雄之口,顿时心里大骇,脊背发凉。
就连一开始听着不甚当真,以为是陶家丫头又耍得什么花招的陶正海,在听到陶梨说道陆寡妇白日与人偷情时,也是大惊失色。他与陆寡妇之间的那点子事并无第三者知晓,况且俩人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勾搭上的,算起来也已经是陶家丫头被沉塘之后的事了,她今日才被救起,怎么算都是不可能知道他与陆寡妇偷情的事,莫非真的是……
想到这里,陶正海头皮一阵发麻,脸颊和后背上吓得汗水直流。
陶梨一直注意着俩人的反应,见果然不出她所料,可这事无凭无据的,光靠她这么一说,虽可以引起大家的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见她眼中金光一闪,脑子转得飞快,趁陆寡妇还在失魂当中,眼疾手快,一把扯着她衣服的领口,把大片雪白的脖颈和前胸都j□j了出来。
众人只见陆寡妇雪白的胸口上梅花点点,那未出阁的大姑娘和还在懵懂中的愣头小儿还有可能不知道这是啥,那些已婚的过来人有哪一个不知道这斑斑点点的是如何而来,心里具是一惊。
男人们看着陆寡妇的眼色里多了几分轻挑,看吧,再烈性的女人离了男人还是不行!怪不得陆寡妇三十大几的人了,眼看着这段时间面色越发的红润,身段窈窕了起来,原来是得了男人的滋润啊!
女人们看着陆寡妇的眼里则多了几分的不屑和敌意,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才真该被捉去浸猪笼,也不知道是哪家爱偷腥的猫儿被勾了去?
要说前一次在陶梨闺房中搜出那所谓证据的恶心之物是被人栽赃陷害,那还说得过去,只是今次陆寡妇这私通的证据确在她自己身上,别人不管怎么栽赃,怎么陷害,也定然是上不得她的身的,这只能说明事实就是如陶梨所说的那样。
陆寡妇找不出任何借口来为自己开脱,任何理由也无法解释她身为一个寡妇,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万念俱灰,瞬间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