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来看着叶绯儿,黑夜中,她的眼里隐隐泛着泪光,甚是楚楚可怜,不由的热血上涌,暗想:“不论如何,叶哥既然交代,我总得将绯儿亲手交给她母亲才是。”
想到此处,凌冲恢复本来面目,带着叶绯儿纵身飞上石泉洞外。
但见洞外地方甚大,处处种着兰花,环境十分清幽,洞门半掩,里面透出微光,凌冲不敢贸进,正想开口招呼,一道凌厉剑气从中飞射而出,他一指点出,将剑气消弭,急忙道:“嫂子莫动手,我受叶哥所托,给你送女儿来了。”
他一名男子,深夜造访一名从不相识的女子,甚是无礼,生怕应含情误会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一开口便直言来意。
果然内中应含情听了这话,立即道:“啊,你说什么?”
石洞门随时全开,一名身着淡蓝衣衫,手提长剑的清冷女子走了出来,月光下,但见她犹带泪痕的俏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她上下打量凌冲一眼,见他牵着一个明眸皓齿,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见她眉目间依稀有那人的影子,不禁心中一震,颤声道:“你说,你受谁所托?她,她是谁?”
凌冲心中一酸,霎时千言万语堵在胸中,他深吸口气,含泪抱拳道:“在下凌冲,先给嫂嫂叩头致歉,在说来意。”
当即跪了下来,向眼前这女子恭恭敬敬叩首三拜,这才站起身来道:“我受叶行云叶哥所托,来为嫂嫂送女儿的!”说着,将叶绯儿轻轻向前一推。
叶绯儿从未见过母亲,心中激动,脑中迷糊,呼吸很是急促,只眼前这名女子,脚下却是不动。
“叶行云!”
应含情听到这个名字,泪水立时涌了出来,又看着叶绯儿,看她年纪和自己女儿年月相符,眉目相似,不能置信的呜咽道:“这是,这是绯儿吗?”
“妈妈,妈妈!”
叶绯儿脑中一震,再也忍不住了,放生大哭,不顾一切的向应含情奔了过去。
应含情将她紧紧抱着,呜咽道:“好女儿,乖女儿,妈妈疼你,以后你永远跟着妈妈,永远别离开妈了……”
叶绯儿几乎哭昏了过去,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凌冲转过头来,面向西方默祝道:“叶哥,我总算将绯儿送到她母亲手上了,你人在西方,想必也心中欢喜。”
他自从金龙殿出来后,香香恰好也离开了修罗殿,实际上他那时候,便不该在回返修罗殿了,不过叶绯儿还在那里,因此他回到甘冒性命之危回到修罗殿,目的全是为了将叶绯儿带出来。
如今万里迢迢南下,历经几番磨难,总算办成了这件事情,也算无憾了。
这母女二人哭了好半晌后,应含情才擦去眼泪,目光冷冷道:“叶行云呢,他为何自己不来?”
凌冲将紫阳镯取了出来,满怀歉意道:“叶哥之事,我已经写下一信在其中了,嫂子只许一观,便知叶哥详细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