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醒叟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过错始于我们,也该由我们来结束,不要再冤冤相报下去了。如今赤狐宝匣重现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帮教门派、强人高手悉数云集此处,如若不加以制止,恐将天下大乱。我等即便是死,也该让赤狐宝匣长埋地下,不再妄造杀孽。”
“无为二哥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有关那个婴儿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那日在山庄分别,他去了杭州城打听消息,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梅一尘口中的无为二哥,自然便是无为老人了。
“二哥为了桃源村一事,已经独居思过崖,面壁二十年,凶手是那个婴儿既然只是推测,我看先不说也好,免得他刚平静的心又起波澜。”醉翁虽称“醉翁”,却是心思缜密,如此一说,梅一尘和醒叟都颔首称是。
“如此我们稍做准备便前往福临酒楼吧。与贤侄女一起入住的那三个年轻人尚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还是暂时不与他们打照面,等二哥回来再从长计议。”说到这里,梅一尘话锋一转,望向门外说道:“宛儿,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躲在外面干什么呢?”话语中透着慈爱。
王宛儿捧着水果盘子进来置于桌上,朝师父及辽东二怪行过礼,说道:“宛儿带了些时鲜水果过来给师父和二位前辈,适才在外门听到你们在谈事情,一时不知该不该进来,因而站在外面。”
“嗯,你既然来了,为师也免得再走一趟找你。为师这几日跟辽东二老要去办点事,如果无为老人来找我,你告诉他到福临酒楼来找我便可。”
“师父此去要多久回来呢?”王宛儿对这个亦师亦父的老人既尊重又
“少则一两天,多则七八天吧,也可能……不回王府了。为师已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你,成就几何就靠你自身的领悟及刻苦了。”说到可能不回王府了,梅一尘顿了一下,他看着王宛儿长大,十六年来解惑授业,他对这个乖巧懂事却又顽强坚韧的徒儿视如己出,宠爱有加。如今一别恐怕相见无期,心中亦是感慨万干。
“那宛儿去禀告爹娘一声,为师父饯行,顺便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王宛儿说完便要告辞而去。
梅一尘把她叫住,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你代为告知你爹娘为师走了便可。”
王宛儿只得遵命,然而到底在梅一尘与醒叟醉翁走出王府大门之时追上来,把王员外包好的一包金银细软硬塞给她师傅。
***
听完王宛儿的述说,小马脸上表情怪异不已。
自己刚才信口开河对曹千户胡编了个祝融后人的故事,把他惊走了。
然而万没想到这个胡编的故事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一个婴儿躲过了那场浩劫,只不过这个婴儿并非温暖,至今依然下落不明。
这段日子发生的这么多事被猜测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婴儿所为。
难道神秘莫测的血魑堂堂主是他?
在天目山吹奏笛声操纵毒蜥的人是他?
以赤狐宝匣为饵引天下群雄来此地的是他?
如果真是如此,他的目标又岂是复仇十二铁卫那么简单?
天下,才是他的目标。
让群雄相互撕杀,既削弱各方势力,又引起天下****。
乱世之中,自然有王者顺势而起。
小马的脸色愈来愈凝重,一种透骨的寒意令他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