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见和眼界的人,所以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张景隆又不愿出面主持家里的事务,邢氏直接就病倒了。
对于邢氏生病倒下的事情,张景隆压根就懒得去管。若是自己这个妻子还有点能力的话,张景隆倒是不介意逃跑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带上她。
可是这些年处下来,张景隆发现邢氏除了胆小贪财之外就毫无优点。因此张景隆早早就在心底放弃了这个发妻,至于自己和发妻生下的那些儿女,张景隆也不打算带走了。
张景隆按捺住心底的烦躁,打开一卷《心经》默默诵读着。
此时书房门传来几声约定的叩门声,然后就看到贾文涵走了进来。
“东家这几日过得可好?”贾文涵揶揄道,“倒是比起学生离开的那日要清减了许多。”
“废话就不必说了。”张景隆摆手道,“你家主人如何说?”
“我家主人当然欢迎东家前去投靠。”贾文涵说道,“只不过如今出关路线比较麻烦,主人只能保证东家一人安全。”
贾文涵知道自己主人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斩断张景隆与大圣朝的联系,让他死心塌地为西戎做事。
“这个不妨事!”张景隆立刻答应了下来,“好男儿何患无妻?”
贾文涵笑着道:“东家好魄力!不过主人为了给东家求下官职,那可是舍了不少人情出去,不知道东家可有什么投名状?”
张景隆思忖了一会,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什么?难不成你要带着安西府知府的脑袋去见你家主人?”
“那倒不必。”贾文涵摆摆手,“我家主人还没有和大圣朝撕破脸皮的打算。”
“有话直说吧!但凡我能做到的,我定然不辜负你家主人。”
贾文涵凑在张景隆耳边,低声说道:“我家主人要西北军的布防图。”
张景隆心头一紧,然后压低嗓门回答道:“西北军布防图只有西北总督府、兵部及武英殿各存有一份,你让我如何拿得到?”
“东家这话就说得太见外了吧?”贾文涵冷笑道,“布防图原图只有这三份,但谁不知道安西府这里就有一份?”
安西府是整个雍州面对西戎的重要军事基地,因此存有一份布防图的复制图倒也不稀奇。
“但那是总兵大人手里才有的。”张景隆咬牙切齿道,“我不过是一个游击将军,哪里碰得到。”
“东家,我这边附送你一个消息吧。”贾文涵淡淡地说道,“前任总兵林继忠尚未将地图上交,所以你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这张地图还在林府?”张景隆有些意外地问道。
贾文涵点点头,“就我所知道的消息来看,这份布防图还在林府。”
“但是放在林府何处,你可知道?”张景隆追问道。
贾文涵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林府极难渗透进去。别说林继忠还活着的时候,哪怕现在是那个丫头管家,林府也跟一个铁桶似的。”
“那你知道林府有多大?林府的密道和暗房又有多少?”张景隆略带嘲讽地反问道。
“东家何必嘲讽学生?学生已经将条件告诉东家,东家能不能做到就是东家的事情了。”贾文涵平静地说道,“学生念在东家这些年对我不错的份上,还告诉东家一个关键情报,没想到东家却如此怕事!”
“行了,你也不要激我!”张景隆说道,“既然要被你家主人看重,我出手的投名状自然不会太低。你且放下心便是了。”
“那学生就静候东家好消息了。”贾文涵说完就朝门口走去,不过他又回头道,“听说西北军那边对东家的案子快有定案了,所以还希望东家抓紧时间。学生不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是给东家收殓尸首。”
“滚!”张景隆压低嗓门吼道。
贾文涵笑着拱拱手,“学生告辞!”
看着贾文涵离开后,张景隆冷笑着将书架往一侧推了推,然后就露出一扇暗门来。
张景隆通过暗门走到一间密室,密室里存放着一些衣物等东西。
张景隆坐在镜子前,仅仅一会,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就出现了。张景隆换上一套张府寻常下人的衣服,然后通过密室里的另一条密道走到了张府外的一个小院子里。
当张景隆出现时,院子里的一个壮汉惊道:“将军,您这是?”
张景隆的点点头,这算是他们张府最保密的一条逃生道路,而负责这里的是张景隆的心腹。
“如今事发了,我怕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张景隆道。
“将军不管有什么决定,卑职必定生死相随。”壮汉道。
张景隆拍了拍壮汉的肩膀,问道:“你在林府那边可有信得过的人?”
壮汉略微想了想,然后苦笑道:“林府前段日子才被清理过一次,目前卑职的耳目最多能够探到林府二门。”
张景隆听完有些沉默。按照他的想法,林继忠如果要保存布防图的话,那肯定是藏在内书房,甚至是更安全的密室里。若是耳目仅仅触及到二门,那压根就查不出什么来。
“那可有办法收买二门里的人?最好是管着书房的人。”张景隆问道。
壮汉又想了想,答道:“若是下重金的话,或许有人可以。”
张景隆说道:“那就下重金。最迟两日后,我要见到他。”
壮汉点头,“若是妥当,我便会让人给将军的外书房送上一盘红果子。”
“行,就按你的方法做。”张景隆说完之后又沿着密道回到了张府。
卸掉伪装的张景隆回到书房后便放松了许多,只不过他走出书房看到张府内闹哄哄的样子却又是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