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
“承您吉言。”赵季礼笑着拱拱手。
两人又说了会话,赵季礼便借口告辞了。
回到会馆安排给自己的房间,赵季礼锁上房门开始闭目沉思起来。
虽然赵季礼没有告诉林家,但是他在心底已经有了一份怀疑名单。毕竟他可不是自己瞎逛去了安西府外的官道,而是有本地的学子发帖邀请自己去太液池参加诗会。
赵季礼在姑苏府可是县试、府试、院试的“小三元”,而且还是在文华鼎盛的姑苏府。若不是后来赵季礼父亲病逝而让他不得不守孝的话,大圣朝甚至有可能会诞生一个“六元及第”。因此赵季礼在读书人中颇有名气。
这次赵季礼游学到安西府,自然成为当地学子力邀的对象。而赵季礼也不是闭门读书之人,相反他对骑马、射覆等非常擅长。再加上赵季礼相貌堂堂还写一首好诗,赵季礼在安西府的这几日可是接连出席了好几场宴会。所以赵季礼对于有人邀请自己参加诗会是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单身去了。
不过赵季礼没有料到的是,同时还有一批纨绔子弟在那射猎。结果两批人马产生了冲突,赵季礼自然是要站安西府学子这边。赵季礼除了写诗一流,嘴上功夫也是一等一。在赵季礼那超强火力输出下,纨绔子弟羞愤离去,只是有几人放话不会让赵季礼好过。
经过本地学子介绍,赵季礼也记下了这几人的名字。只不过赵季礼还是低估了这些纨绔子弟的凶残程度,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居然趁自己落单后就径直用木棍开了自己的瓢。
而更让赵季礼寒心的是,前几日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那帮子学子居然没有一人发觉自己被人打了。若不是那林府小姐路过并好心救了自己,自己此时怕是已经是黄土一抔了。
赵季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此时也回忆起母亲交给自己的那封信。那是父亲在临终前呕血写就的,信中叮嘱自己不要争当什么出头鸟,规劝自己要践行中庸之道。可惜自己并未深刻领悟父亲的遗言,反而觉得人在少年就要畅快肆意。这下好了,在安西府就撞了南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季礼按捺下心中的闷气,低声对自己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科举。只要他日我高中,我再来收拾这些人便是了。”
想到这里,赵季礼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收拾完东西后,赵季礼又出了房间而走到会馆的前堂。
会馆的前堂也是有掌柜的,不过会馆的掌柜主要是提供各种服务信息,并不算是会馆的管理者。
“胡老,晚辈有件事想打听一下。”赵季礼对着管家说道。
胡老一看,忙作揖道:“老朽可当不得赵相公这声称呼。不知道相公想知道什么?”
赵季礼笑着说道:“我来安西府也有几日了,而再过几月便是乡试了。我自然要回去读书以准备应试,故问胡老合适有镖队前往江南?”
“这让老朽查查看。”胡老说完就翻起一个簿子。
安西府这边出口关外的大宗商品主要是来自江南的丝织品,所以从江南往返安西府的镖队倒是不少。
“明日就刚好有一支镖队前往姑苏,不知道相公可要预订?”胡老问道。
镖队除了押送商品和传递信件外,还会负责护送客户。镖队对客户收的钱不一样,享受的服务态度也不同。而且还别嫌弃,每支镖队愿意护送的人员数量是有限制的,错过就没有了。
“帮我订下二等位置便可以了。”赵季礼送完便将押金交了。
二等位置表示可以在行镖的时候坐在车上,只是没有单独的车罢了。同时在镖队驻扎的时候,镖队负责提供食宿。
胡老接过定金,然后撕下一张文书递给赵季礼,“相公收好。明日卯时车队便要出发,切莫错过。”
“晚辈记得的。”赵季礼收好文书,然后谢过了胡老。
赵季礼在姑苏会馆出现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那个打伤他的纨绔耳里,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来报信的另一个纨绔。
“你说得可是真的?”动手的纨绔甲惊恐地问道,“当时我可是下了死手的。就算当时没有毙命,丢在那荒僻的地方也熬不过一个晚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天的气候。”
“可现在人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姑苏会馆!”纨绔乙没好气地说道,“你要知道他可是姑苏府有名的才子,堂堂小三元。虽说不见得拿下状元,但一个进士及第是跑不掉的,说不得还是排名靠前而可以去考庶吉士。”
“那咱们再去解决了他?”纨绔甲当然晓得庶吉士意味着什么。
“你别傻了!那是姑苏会馆!他们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对他们的读书人动手?”纨绔乙反问道。
读书人在哪个时代都是当地的宝贝,尤其是赵季礼这种基本预订“进士及第”的士子那更是宝贝中的宝贝。看看赵季礼在姑苏会馆享受的待遇就知道姑苏人有多看重他。若是真有人不开眼要去伤害赵季礼,这些商人铁定会选择保护赵季礼。
“要不我们去找那几位衙内?”纨绔甲又提议道。
纨绔乙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人家爹就是读书人出身,你觉得他们会同意?”
别看读书人之间因为党同伐异也会杀得血流成河,但如果有外部力量敢对读书人动手,但读书人绝对会团结起来先干掉外部势力。别说衙内了,纨绔乙保证本地的那几位勋贵都不会去招惹读书人。
“那可如何是好?”纨绔甲这下都快要急哭了。
“莫怕。”纨绔乙安慰道,“横竖他没有瞧见我们的正面,他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纨绔甲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好用纨绔乙的话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