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号令一出,巨兽们步履急停,双臂发力,巨大盾牌再次挥起,与之前的动作一模一样。
一蓬蓬鲜血不断洒落半空!
一只只巨兽在血花间穿行!
这已不是战斗,这只是屠杀!
于是,山师团再次后退,巨兽们又开始二度冲锋!
宽阔的村道上,断肢遍地,鲜血肆流。
于是,悍不畏死的山师团开始出现溃逃!
他们也有自己的底限……
卡在村子中间的一千名山师团士兵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郁闷,他们前脚离开,身后就打了起来,而且没两下的功夫,身后的战友便哭爹喊娘、脸色惨白地往村子里面跑,一下子冲到他们的面前。
“太可怕了,他们不是人!”
“快跑啊!”
“太可怕了!”
这,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战友吗?
这,这还是那支打不死的山师团吗?
许多战士都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善战的同袍变成如此模样。
接着,他们就看到自村尾方向走来一支队伍。
“不要慌!列阵防御!”旅帅一边大喊,一边挥拳殴打这些吓破了胆子的士兵,“一群孬种!都他玛给老子滚到后面去!”
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军心可不能乱,否则回去大人肯定要治自己驭下不力之罪。
这些溃兵连滚带爬,躲在列好阵型的战友后方,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着眼,急促地呼吸。
“谁爱去谁去,老子今天这孬种当定了!”
看到迎面而来的这支队伍,排好盾阵的士兵不约而同做出一个动作。
他们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石藤盾。
同样是盾牌,一个是祖宗,一个不晓得是第几代的孙子。
1.8米高的盾牌他们不是没见过,军中测试床弩威力的时候,就会使用一种2米高的巨型塔盾。
可那种盾牌是给人用的吗?
眼前这些高大的士兵却将巨盾轻松竖立在自己胸前,步履整齐,缓缓前行,宛如一股铁流。
哐!哐!哐!速度是重甲步兵的最大劣势,没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在他们这个时代,骑兵才是终极兵种!
哐!哐!哐!可沉重的步伐依然带来巨大的压迫。
……
这些重甲步兵越来越近,双方仅剩三十多米距离,浓郁的血腥气已经迎面而至,让人感到窒息。
山师团最前方的士兵终于看清了对方样貌——
暗黄战甲的表面,沾满了猩红的血迹,宽大丑陋的巨盾边缘,挂着一块块碎肉。
望着那兀自抖动不停的碎肉片子,他们终于知道队友溃逃的原因。
可此时已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握紧手中的青石藤盾。
距离还剩十米,那些血红的身影也越发清晰,头盔之上的森冷独角,面具之后的幽冷目光,盾牌边缘的巨大肉片……
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凶厉与狰狞!
蓦然间,一股腥臊之气瞬间充斥整个盾阵,不知是谁吓尿了裤子!
咕嘟!一些士兵瞪着眼睛,情不自禁地咽下口水,在偌大的战场清晰可闻。
身旁的战友没有发笑,他们其实同样恐惧。
没错!恐惧往往比真正的死亡更加可怕!
特别是当你不得不面对一群浴血的巨兽时——
杀!旅帅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