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许多夷兵躲在巨木之下,撞上舰船,他们故技重施,开始凿船。
咚!咚!咚!
咚!咚!咚!
舰船的船板厚度远非舢板可比,一时难以凿穿,可凿船的声音却像催魂魔咒,不断敲打船上众人的心神。
暗羽之人早已分散各处,少年卫则抽出兵刃,凝神戒备,一个个如临大敌。
“靠岸停船!”沈玉弓知道一旦舰船被凿沉,自己这些人恐怕都要完蛋,急忙发出指令,让三艘舰船向岸边缓缓驶去。
底舱中的桨手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拼尽全力,摇动船桨,向岸边靠拢。
“桑老弟,援军还要多久才能赶到?”沈玉弓动作舒展,面色从容,一边施射,一边向身旁的桑南问道。
“我们没有援军!”桑南轻声说道。
“什么?”沈玉弓一下瞪起眼珠子,咧着嘴惊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没打算安排援军!你想想,如果我们在周边设下伏兵,却被夷兵发现,他们还会来吗?”桑南耐心地解释。
没有援军这个事实,不但沈玉弓这些北炎军人不知情,西岛夷兵同样没想到,为了消灭他们,对方居然调动了两万兵马作为疑兵,而两名正主儿却甘心做饵,布下此局。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玉弓面泛怒色,沉声问道。
“你只说要参加这次行动,又没问我细节?”桑南两手一摊,显得好无辜。
“你,你这个兔崽子!”沈玉弓气得只想打人,随即想到桑南自己也在船上,只好压下火气。
“唉!我说沈大将军,一千对四千,你就怕啦?”桑南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反问道。
“呸!你才怕了呢?”沈玉弓气得全身发抖,脸色怒色逾盛。
“你看看你,连弓都拉不开了,还说不怕?这就是你们北炎的军人?”桑南小手冲他一指,煞有其事地说。
“少在哪里激老子!你这个小疯子!”沈玉弓眼睛一转,突然咧开嘴,笑骂道:
“老子戎马一生,还会被这小小场面吓倒,今天就让你看看北炎的血性!”
说罢,他昂首站立船头,高声大喝:
“北炎儿郎,西岛蛮夷犯我家园,当不当诛?”
“当诛!”
“该不该杀?”
“该杀!”
“敢不敢杀?”
“敢杀!”
“北炎儿郎,随我杀敌啊!”
杀!杀!
沈玉弓的呐喊有一种独特腔调,好似纤夫的号子,高亢悠扬,雄浑有力,让桑南不禁为之侧目!在他眼中,沈玉弓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身为武将,其实更像个文吏,现在放下顾虑,整个人顿时散发出一种豪迈不羁的悍勇之气!
数百北炎士兵,以及两百名银羽卫热血沸腾,气势高涨,应和着齐声怒吼,一时间,喊杀声慷慨激昂,声震江畔四野。
气势如虹,杀声如刀,飞矢如雨,血浪如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