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绵延的安北河,水花翻涌,奔流不息,落日的余晖,照耀在河面之上,泛起瑰丽的波光。南岸的连营接天蔽日,硝烟弥漫,北岸的田野广袤无垠,却多了份乡间的舒适安静。
一道大河,却是两处风景。
经过几年的改造开垦,北岸已是遍地农田,这些农田按照丈量规划,成区成片,形成一个个农场。麦种分为春秋两季,收成作为联军的粮草供给。
为了便于管理,这些农场都有独立的编号,比如1号农场,2号农场……依此类推。
农场北端就是军营和苦役营,军营是用附近的民居改建而成,苦役营则是简陋的营寨,里面挤满简陋的营房,营房是奴役的居所,并有专人看守。
在麦收的季节,农场里同样要起早贪黑的忙碌,当然,驻军只负责监管,苦累的差事自有奴役来完成。
此时天色将晚,17号农场内还有不少奴役干活,抢收工作已接近尾声,农田之上空空荡荡。他们今天要将打场脱壳后的麦粒装袋,运至粮仓,再磨制成粗面粉。穗壳之物也要装入麻袋,运至对岸的军营,当作战马的饲料。
完成今天的工作,明天就可以休息一天,至少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连续一个月高强度的田间劳作,已经让他们身心俱疲,许多人都是带着伤病坚持着每日的劳作。
几十名亚述士兵,手持皮鞭,悠闲地站立在田间,他们嘻嘻哈哈地交谈着,还时不时吆喝几声,催促着北炎奴役。南岸驻扎了50万大军,北岸就相对安全了许多,这些农场里只有2万名亚述士兵驻守,他们分在各处农场,负责监督奴役,守卫粮仓。
17号农场位于整片农田最西侧,所以驻扎着1000名士兵,位于中间地带的农场,仅有数百驻军。
神态轻松的亚述士兵,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身侧百米开外的草丛中,潜伏着数十道人影,正紧紧盯着他们。
姜呆静静趴在地上,看着前方空荡荡的麦田,许久没有出声,身侧的张调月看到他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过头,对身侧的一名老兵说道:
“王哥,这些干活的都是咱们北炎人?”
“嗯!”老兵应了一声,又恨恨地说:
“这些杂碎,早晚也得让他们尝尝被人奴役的滋味!”
“对方就这么点人,这些奴役怎么不跑啊?”
“跑?现在整个河北地区都被敌军控制,你让他们这些赤手空拳的老百姓能跑到哪去?”看着任人鞭打责骂的同胞,老兵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落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帝国才会开始反击!”
“哎,你说要是沿河全是这种农田,那得需要多少老百姓啊?”陈童也在旁边插话道。
“不清楚,估计得有上百万吧!”老兵声音低沉地说。
“有这么多?”张调月有些吃惊。
“多?在河北地区没有失陷之前,这里生活着数千万人呢?”老兵重重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姜呆:“头,你说我们该咋办,直接冲上去放火烧粮?”
姜呆已经发了半个时辰的呆,老兵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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