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考虑,现在她不愿意去考虑这些讨厌的问题。
来到奥斯特里亚,她即是追,也是逃。
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忍受了多少事情,每当孤独的时候,也只好想想蒙击,想想他纯黑的双目、他自命不凡的笑容和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饱满而轮廓清晰的嘴唇。见鬼,他总是一副嘲弄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嘲弄在抚慰着珂洛伊。
她又回忆起在明斯克号航空母舰的航海舰桥,两个人的距离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现在一下子又隔得那么远,远得不知距离和方向。她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好像变老了。没关系,这只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只要找到他,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她也会回到当初,剪短的头可以再留长,生活还可以再继续,只要找到蒙击,这些都解决了。
可是事情是不能一帆风顺,像是走钢丝,越到后面越困难;或者说泅渡到了对岸,爬岸边才是最费劲的。如果是蒙击,他会说九九八十一难这样的傻话吧。总之珂洛伊不再想做什么更多的喻了,现在这位弗朗西航校的大小姐,是自己要处理的最棘手的问题,也应该是见到蒙击前最后一个麻烦了吧。
自己作为一个越过维多丽雅墙、来到另一侧的记者,本来要完成的任务是报道这里的状况,而弗朗西航校在自己的计划表之内。
珂洛伊怎么可能是不做功课的懒记者呢,恰恰相反,她来之前做过详细的调查。
只不过,她对这所航空学校本身并不太感兴趣,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老校长约翰弗朗西斯身。
这所学校的历史并不长,甲午年战后在一片废弃的二线机场建立的,据说几处宅邸还是特意从英国分解运来,重新原样搭建。但大部分设施都蛮新,因为当年的战事没有推到维多丽雅墙的这一面,这处二线机场的状况还算可以,只是地处偏僻。话说回来,在奥斯特里亚,哪里又不偏僻呢。
不过相对于这所年轻的学校,校长弗朗西斯可是古老大家族的后裔。祖曾经在东亚附近周游,说是做生意了笔小财,然后便左右活动,荣获了勋爵的爵位,后来又打点升级成了男爵,也让这贵族的头衔可以世袭下来。
既然已经是贵族,弗朗西斯家的祖可不想再在东亚这里做些名声不好的生意,想要洗掉过去的部分历史。所以便卖掉了家业,搬到更核心的地带买了幢大宅邸,专心致志地做起了贵族,学习流社会的礼仪。可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弗朗西斯家便转到了奥斯特里亚来。
有趣的是,弗朗西斯家几代都热衷于飞行,家族成员参加过多次大规模冲突的空征战,直到约翰弗朗西斯,也算是在甲午年大战叱咤风云了一番。
本来这位弗朗西斯男爵只是承担防空任务,并未深入到南洋接受地狱火的洗礼。他毕竟是贵族,各部队都争相要把他拉去,百般保护,为的是靠他来构架军方与政府以及大家族之间的关系。
那时的约翰可正当年,并未把这些当回事。在甲午年大战时虽未取得任何战果,但带领出了战绩最高的82联队第1战斗机队,队口号“找到即摧毁”,当时家喻户晓。
不过约翰没有任何可确定的战果,虽然其他战果有一半是别的飞行员在他协助下完成的,但他本人却没有击落过任何飞机,因此也被大家称作“无冕王牌。”
遗憾的是弗朗西斯夫人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艾莉茜蕥弗朗西斯。
想到这里,珂洛伊紧了紧嘴唇,自己可不会输给这位娇小姐。
机场碰见的那个无名女孩,把她带到这位大小姐的住处前,便自顾自跑了。
珂洛伊看着她迅消失的背影,作为女性,自己也明白了七八分;而作为新闻工作者,她在想搞不好附近的监控探头都对准了自己,而这里的人准是挤在安全控制心要看一场好戏呢。
难道要在这些陌生人面前大吵大闹吗,难道要在这里受这位大小姐的侮辱吗,珂洛伊可不会如了这些人的愿。况且,蒙击这个混蛋和自己不明不白,不要说什么信物,是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
自己见到了这位要和蒙击“共同完成一件大事”的大小姐,应该说什么呢。
想着想着,珂洛伊将嘴唇一抿,抬手把短向后一拨,心有了主意。
她定定神,便跨进了吸盘女指给她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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