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住那家伙的名字,反正就是我称作猴子的那个人。他那时对地勤维护工作一窍不通,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到开放式地勤组学习,去伺候游猎佣兵,也为我和查雅见面创造了机会。
查雅认出了我,她打开那扇门、接纳了我。
她还是她,她还是那样的感觉,她仍然让我在她体内得到欢愉与释放。可是,在这种怪异的****消退后,我瘫在她里面,感觉并不怎么好。细细想来,也许还是那个老问题。查雅号虽然系统没有变,但机身因为过度使用,早已老朽不堪。试验员用过她,军人、商人、佣兵,还有猴子都用过她,长时间的大过载运动让她的躯体显得老态龙钟,蒙皮干涩、座舱盖活动会出那种古老门轴的吱呀声。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座舱中爬出来,感到很沮丧。她唯一没变的,还是那只眼睛,宛若含着仙水的宝珠。我把脸扭开,避免与她的视线交汇。
金砂酒店的名利场,对于我来说有点过于喧闹了。亚同体谈判的日子里,我抽空会去赛场观赛,看看查雅号的表现。她本来成绩平平,歼31终究不是按竞机设计的。可是她的观察力十分敏锐,再加上百日鬼系统的信息处理能力,她每次都知道我到场。而在我面前,她竟然故意夸耀她对猴子的感情,每场都让猴子骑着,拼命表现,场场名次靠前。到了赛季中后段,查雅号竟然在总排名中跻身到第二的位置。
查雅号身价倍增,这是可以想象的。如果总成绩取得位,她可就值钱了。
我觉得,查雅并不爱猴子,只是一种在我面前的虚荣而已,或许也是对我的泄吧。可我仍然趁着猴子去学习地勤经验的机会,跑去与她偷欢。我之所以想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目的了,单纯是满足自己个人的生理而已,大脑完全受着****的趋势,不假思索地做。至于她是不是查雅、是不是查雅号,是不是人形或非人形,根本无所谓了。
与其说是求欢,不如说是侮辱她更合适。至于我到底爱不爱查雅,这个问题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那台机器,也会热,也会痉挛,也会在亢奋中失态。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无耻,可看着她那副样子,我觉得她比我还要无耻下贱。我逐渐弄清了,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女人。可我却要为了这个我没爱过的她,去杀死另一个人,自毁前程。
“把猴子杀了。”
这到底是不是我的提议,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也说不准是查雅利用**的机会硬灌输在我脑子里的。到底为什么要杀死她的男人,我也搞不清楚。
我难道没有动机去杀死猴子吗,其实也并不是。查雅号在竞赛中已经身价倍增,炙手可热,她成了值钱的女人。猴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放过她。只要他死了,查雅号因为没有赛手只能退赛,这时我就能以旧主身份重新获得她。我曾经说过,我对查雅的不离不弃,在南洋非常有名,即便是观众也愿意看到这个完美故事有个完美结局,再加上我身份非比过去,甚至还能不花一分钱把她搞到手。以她现在的价钱,如果重新组建赛队,那可就是摇钱树了。
可我终究没有卑劣至此,我绝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要不然,我根本不会来找查雅,也不会去为了她而杀死她的男人。这根本不是钱或者别的问题,而是一个我自己也搞不懂的问题,那就是我到底是否爱查雅。反正,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把那个让查雅再次闪光的男人杀死,自己才能称心如意。而且决心很大,非做不可,如果非要有什么理由让我那么想,我觉得可能是着了魔。
我戴上查雅的头皮交联终端,与她意识结合。她明白、认可我的想法,然后把猴子近期的日常行程告诉了我。猴子近期成绩极好,受媒体关注,在新东都没法下手。我和查雅决定利用他乘机去天守镇给查雅采购新零件的机会,制造一场坠机事故。由我伪装匿名租一架佣兵战斗机,在海上把猴子乘坐的飞机搞下来;查雅会把需要的信息准备好,完事后再把信息抹掉。至于那架飞机上还有其他乘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离开查雅之前,再次看了一眼她长在下颌上的独眼,心里不免有些激动。我想,她的灵魂如果注入到了木头人操作机中,拥有了人形,那到底该是怎样的光景。
也许我确实爱她。
我要得到她的灵魂,为她搞到身体,我要复活她、再度拥有她,只有我才可以。
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始检查苏-3omkm战斗机的状态,租机地点和机型都是查雅为我挑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这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犯下一个重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