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温热热的气体喷洒在他的耳畔,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她在喊他的名字:凌御风!
从她嘴里溢出来的三个字姣姣糯糯的,好似三月的春风把他的心撞了一下。
“凌御风!”这次比较清晰,黑夜里,凌御风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确在喊他的名字,支力的手臂一软,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她的身上,嘴唇恰好落在她的唇瓣。胸膛下面的触感是绵柔酥软,鼻息间是她平稳的呼吸,丝丝缕缕让他好似着了魔。他像矛头小伙子一样,脸颊滚烫,心里忐忑不安,唯恐身下的玻璃娃娃这个时候醒了。
等了半晌,她没有动。他心里的小浪花开始激荡,他不安的寻找着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刀刻成的薄唇一点点上移,直到她的唇边才落下,他细细的吻住她的双唇,舌尖不断勾勒着她的唇形,温柔缱绻。他的身子越来越热,胸膛不断的摸索着她的,腹部点点的收紧,小小风高昂着叫嚣着。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一次比一次更长。
天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迫切,他的理智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双手竟然会那么抿紧的脱掉了两人的衣衫。
身下人儿在睡梦中似乎也感觉到室内的旖旎,不安的扭动在他的眼里,都变成了邀请和配合。
江小鱼,这一次,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江小鱼,你安稳的睡吧,我会很隐忍的在你身上耕耘……
夜风阵阵,月色溶溶。满室的春光,满室的旖旎,夜还很长……
凌御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日山三竿了,摸了摸,一夜安稳在臂弯的人不在。坐起来,露出精实的上半身,揉动眉心让自己清醒些。
一眼扫去,没有江小鱼的身影。只是昨夜被他丢的乱七八糟的的衣衫都不见了,在床尾放着一套家居服,最上面放着的是他的内裤!冲了凉穿好衣服到了楼下,往花园瞅了瞅也没有她的影子。一大早,去哪里了?
厨房里的冰箱上贴着一张便签,笔迹娟秀:粥在厨房煨着,我去上班了!
该死的,竟然去上班了,不知道他现在伤病员被揍的那么惨,他很需要人照顾呀!
揭开锅盖,上面的蒸屉放着两个蟹黄包,还有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白白滑滑的,好像她的脸,真想亲一口。
盛好了粥端去饭厅,上面桌子上赫然放着他需要的东西:酒精,医用棉球,创可贴,还有一面镜子!
他翻来覆去找了好几次,脸上越来越暗,丧气的抱怨,“蠢女人,留在纸条表示关切要你的命吗?”
正在办公室工作的江小鱼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有人在骂她吗?
昨晚一夜好眠,还梦见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对她很温柔很温柔,一切和她曾经幻想过的新婚之夜一样,他对她呵护备至,恩爱异常。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昨晚上自己并不是做梦那么简单,而是现实的客观反映。
那么遥不可及的他就躺在她的旁边,他宽厚的肩膀是她的枕头。他安静的睡在她的旁边,两人的衣裳散落了一地,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机响了,破天荒第一次收到他的短信,很强硬的几个字:我中午吃什么?
你吃什么关我什么事呀?江小鱼不满的撇撇嘴,现在才十点半,时间还早呐,先做事要紧,暂时不理会他。
凌御风拿着手机等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回复,好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她迟迟没有回复是因为没有看到短信吗?
自己是否需要直接打电话过去!思来想去,还是不行!就这么打过去,岂不是让那个蠢女人笑话嘛!
再等等吧……
透明的落地玻璃下,高大挺拔的男人背靠着墙壁愁眉深锁,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一直亮着的手机屏幕,唯恐漏掉了发过来的短信。
这一头的江小鱼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镇静,手机虽然放在桌子里,她的双眼不时的瞟过去,心神也无法集中。
她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针尖对麦芒,一个晚上起来,他的态度倒有些软化,是他受了什么刺激吗?
不到二十分钟,第二条短信发过来了,还是他的。上面赫然写着:米露,我不舒服,马上叫医生来我家。
江小鱼一惊,双眼自动忽略了米露两字,按了拨通键。
“喂,你哪里不舒服?药箱放在……”
“哼!”那一头是闷闷的一声,然后是赌气的抱怨,“不是没有看到短信吗?为什么不回?”
江小鱼突然有种挫败感,自己这是被他骗了!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语气有些不自然,“不是发错了吗?我为什么要回?”
“你是猪呀!”那头的人气急败坏的挂掉电话,被她揭穿了,他在面子上十分过不去!他都肯屈尊降贵主动示好了,这个蠢女人竟然敢摆谱!
江小鱼放下电话,嘴里嘟囔着:“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好像不能这么骂!她是他老婆耶!这样骂,岂不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还是专心工作吧!不想那个骄傲自大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