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脸上的“X”,她就觉得无颜见人,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众人都已经知道,她被好几个乞丐轮流污辱,这简直……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报仇,她真想一头撞死,省得活在世上,受世人白眼嘲笑!
宣景帝看向紫凝,目光异样深沉,“紫凝,你有何话说?”
“我没做过!”紫凝干脆也不跟他说什么客套话,直接以“我”自称,“皇上,昨晚之事我已说过,而且沈小姐的两个丫环可以做证,我所言非虚,请皇上明断。
“她们说谎!”沈若萱立刻大叫,“她们被你收买了——”
“沈小姐,小心说话!”紫凝冷然看着她,“那两个丫头所拿,分明是沈家所用银票,我是有多大能耐,从沈家拿钱,收买沈家的下人?”
“……”沈若萱给噎住,接着又恨声道,“就是你们害我!你们联手害我,就是你们,就是你们!”
“父皇!”君夜离向上一拱手,冷声道,“是与不是,将那两个丫头叫上来,一问便知。”
宣景帝挥挥手,“带上来。”
侍卫得令,转身下去,不大会儿将秀锦秀瑶带了上来。
这俩丫头长这么大,是第一次上金銮殿,第一次面见君王,双双吓得面白手颤腿发软,还没看清是个什么情况,就都软倒在地,“民女见、见见见过皇、皇皇皇上……”
“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宣景帝凛然开口,“你们到底受了谁的指使,要谋害主子?”
“民女没有!”秀锦都快要哭出来,“民女不是要害主子,是小姐给民女银票,要民女——”
“秀锦!”沈夫人一声怒喝,“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想清楚再说话,听到没有!”
“沈夫人!”君夜离冷声道,“父皇面前,岂有你开口教训人的份,你这是要教唆秀锦说谎,欺瞒父皇吗?”
沈夫人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连连叩头,“民妇不敢!民妇不敢!”
宣景帝道,“说下去!”
秀锦与秀瑶自是一边叩头,一边又将昨晚的事说了,大致不差。
沈若萱尖声道,“住口!住口!我没做过!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竟然诬陷我,我、我杀了你们!”
“若萱!”沈夫人死死拉住她,“皇上自会替沈家做主,你冷静一点!”
沈若萱被****了一整晚,原也没有多少力气,加上她自觉无脸见人,软倒在娘亲怀里,开始嘤嘤哭泣,也着实可怜。
宣景帝似乎颇为头疼地抚着额,一时无语。他一向心思敏锐,早已猜到必定是沈若萱不自量力,惹到紫凝,才招来她如此报复。可若将沈若萱定罪,她要谋害皇妃,那就是死罪,如果杀了她,沈家与朝廷之间必定也结上死结,于国不利。
可如果不定沈若萱的罪,对紫凝和君夜离也没个交代,让外面的人知道,就会说他堂堂一国之君还得看个平民百姓的脸色,也会令他颜面尽失,真是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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