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看着张国胜挑着担子那样子笑的不可抑制。看见他挑担子,这已经是好久以前了,后来随着他慢慢家以后,张国胜就没有挑过担子了,平时要是秀娥让他去天里面帮着挑个什么东西,他是宁愿用肩扛跑两次,也是不愿意挑的,因为挑的起来的时候一只手要稳住那扁担,另一只手前后甩起来,那样才会省力,但是同时甩起来就会显得充满女性气息,也就是现代人说的娘炮。所以他很反感那样去做,有点身份的庄稼汉子是拒绝别人把他们同那些没有男子气概的事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为了能让这个老先生去帮他家看看一看风水,他能这样做,可见他是多么的看重自己的家人,这一点其实也是让黄大最为佩服的地方。渐渐地他收起了笑容,拿起锄头埋头干了起来。只见张国胜不断把挑来的黑土倒进泥潭里。而那老者不断的往泥潭里倒着水和一些其他液体,具体是些什么,从那土黄色的颜色根本看不出来。
中午的时候,老先生的媳妇站在台阶上喊:“爹,叫上两位一起,赶快进来吃午饭,吃了午饭再说。”只见那老先生放下手中的锄头,对着还在和稀泥的黄大和张国胜说道:“得了,先吃饭,这东西这样就行了。吃完饭呐,我就跟你们去。”黄大听到他这样说,问道:“那……不需要弄满吗?”那老先生听完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们给我弄满,而且这弄满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弄满了里面的东西就没有挥作用的空间了,这样正好。”两人跟着老先生进屋子里去,中午吃完午饭,三人把泥塘掩盖住,开着车子朝着家的方向回去。一路上,那老先生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偶尔还能听见他出的轻轻的打鼾声。黄大听见以后,好笑的看着后正在开车的张国胜,张国胜把放在车里的手机递给黄大,说道:“你快给我媳妇,条短信,让她把楼上的房间收拾一下,另外去买点好菜。”
黄大完以后,看了后座还在打盹的老先生一眼,小声说道:“这样吧,看样子他老人家今天也是累了,这样直接走新路先回你家,明天在带他去看吧,这个时候走老路,还不知道会堵成什么样子。那条路最近不是修这儿就是那儿的,车子陡的不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张国胜点点头,一个小时以后,车子驶上了新路的路口,当坐在车子里远远的可以看见那被火烟熏的黑漆漆的外墙壁的三层小楼小时,后座的老先生慢慢睁开眼。直到那车子快到哪房子处的时候,那老先生说道:“前面那黑黑的房子那儿停一下。”
黄大吃惊的和张国胜对视一眼,然后转头去看一心只盯着窗外那渐渐临近的房子的老先生。张国胜举起食指放在嘴边,对着黄大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黄大点点头。车子缓缓地停在路边,那老先生打开车门走出去,张国胜和黄大跟在后面。只听见那老先生边走边看着那房子说道:“这人家请的什么先生看的,简直就是狗屁,这种地方怎么可以修新房,这房子修了是要害人的啊,这年头,以为多少懂点风水就敢给别人家看风水,简直是害人啊。”
黄大听见那老先生这样说,便说道:“老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只见那老先生站在院子的边缘,指着下面说:“我要是说的不错的话,这里原来应该是一处土包吧。房子的这面也是,那面也是,也就是说这里除了原来地基的正对着马路的那面是平坦的外,这里呈现的应该是三包环绕的样子吧。”张国胜连忙说道:“老先生说的不错,三面原来是三个不大不小的土包,正好包围着一块小地,就是因为这样,这里就像是一个口袋,常年是积水不断的,面积倒也不是很大,这不是炸平了三面的土包,这才成了三间房子的地基。”
那老先生听完说道:“果然,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哦,我忘了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张国胜苦涩的摇摇头说道:“实不相瞒啊,老先生,这房子啊,是我弟弟修的,这不去年修好的,没过几个月他就在外面给别人家做工的时候被铁板压死了,没隔几个月我大侄女就在前面这条马路上被车撞死了。这不,前几天,小儿子在家里睡物较多额时候,煤气泄漏,小儿子死了,这房子也被炸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啊。”
黄大站在旁边拍了拍张国胜的肩。只听那老先生说道:“我说你们家请的是些个什么风水先生来看的?他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最不宜修建新房的?这修新房本来事喜事,但是修在这儿,从打定主意那天起就注定只能是丧事了!糊涂啊,看你也是有点身份的人,请来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野鸡先生吧。“张国胜摇摇头,说道:”说道这请先生这个事情啊,我弟弟根本没有请先生,我也是说过他的,但是他啊生性就不相信这些,哪知到头来是因为这害了他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