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文雯适时插嘴道:“芸芸,别……”
她话未说完,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发现是沈予微在看她,她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最后化为一声讪笑。
“别什么?”姜芸芸倒是主动接下了话茬,“让我别说了吗?真是笑话,她不敢明着来,只敢暗地里搞三搞四,我姜芸芸还不至于怕她。”
周围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姜芸芸和沈予微怕是要决裂了,导演已经开始头疼要是姜芸芸罢录了,他该找谁顶上。
安文雯倒是松了口气,刚才她被沈予微一个眼神打断,她还愁万一姜芸芸不吵了怎么办,好在姜芸芸脾气大,自己接下了话茬。
沈予微耐心听完后,淡然问道:“还有吗?”
她这淡定的模样都是让大家都傻眼了,就好像接受姜芸芸枪炮洗礼的人不是她,而是路人甲乙丙丁。
安文雯也是一愣,沈予微怎么不发火?这和她预想得不一样。
姜芸芸跳脚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难道你还想听我继续骂你吗?”
好在沈予微虽然不按照安文雯的剧本走,可姜芸芸的一步一个脚印,把她的预想剧本走得结结实实。
沈予微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首先我之所以拍那幅绣品,只是因为我喜欢它,其次,我拿几十万去羞辱别人,吃饱了撑的?”
姜芸芸:“……”
“再者,这钱之所以有零有整,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攒的零花钱,我从一开始就让印菲把钱梭哈,它可能是三千八也可能是八千三,全看当时的余额是多少。这钱既不是打发叫花子,也不是羞辱谁,只是捐出去的爱心,如果这次不是慈善拍卖,我也不会参加。”
沈予微有条不紊的解释奇迹般把姜芸芸的怒火稳定了下来。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沈予微念文言文时,抑扬顿挫,颇有几分夫子的味道。
姜芸芸涨红着脸,别扭地说:“我从小在国外读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他人倒是听懂了,他们落在安文雯身上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安文雯被众人怀疑的目光盯着,尴尬地想要钻进地缝里,她脸红了白,白了黑,最后哆嗦着嘴唇:“沈予微,你不要太过分,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骂完就捂着脸,假哭着跑开了。
姜芸芸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跑开的安文雯,又看着神色如常的沈予微,只能嘴硬道:“你不要挑拨。”
话是这么说,但姜芸芸心里还是有点膈应,所以她没有去追安文雯,而是犹豫几秒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