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说要多少女人才能拴住你?”正得意洋洋的书毅被一只大手提起丢到一边。
纳仑听守门的人说自家妹妹带着外甥到了,所以急忙到门口来接,还没走近就听二儿子说的混账话,脸一黑提起二儿子就一丢。
“阿玛,你谋杀亲儿子啊!”书毅临空一翻,落地时还不忘摆了一个自认好看的姿势。
“你敢香的臭的都收进房里,你看我不揍你!”纳仑是个规矩的人,最看不惯自家二儿子的德性,平时两父子没少吵架。
“你除了我额娘还不是有其他的女人。”书毅小声的嘟囔。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书毅忘了自家都是习武之人,除了年纪还小的书德和乖乖,其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纳仑虽然是文官,但是武功也不弱,自然听的清楚,更别说武功比书毅更上一层的书轩和有异能的清婉了。
“你说什么?”纳仑一双利眼扫向书毅。
“没什么。”书毅虽然是练武的奇才,但是毕竟年龄还小,现在远不是自家阿玛的对手,不想挨揍,只能装哑巴。
“哥哥!”看到兄长看向自己,清婉柔柔一笑。
“嗯。”纳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眼中闪过遗憾,只能含蓄的点了点头。自己放在手心里怎么疼也疼不够的妹妹终归是嫁了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再也不是黏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小妹妹了。
“乖乖,来叫舅舅。”清婉从书德手中接过儿子,教儿子叫人。
乖乖仔细的看了看纳仑,好像是在辨认,良久后小嘴微张,开口叫道:“舅舅”
“乖!”看到可爱的外甥,纳仑眼眶微红,这还是舅甥两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乖乖洗三,第二次是乖乖满月。
纳仑右手略抖的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乖乖的怀里,“来,这是舅舅给乖乖的见面礼。”
“哥哥,这个礼太重了!乖乖这么个小孩子拿这贵重的玉佩有什么用。”清婉见纳仑解下的玉佩脸变了变。
这枚玉佩不是别的,而是纳仑从出生起就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是原主和纳仑的祖父给纳仑这个长孙的,这枚玉佩代表着纳仑这个长孙在瓜尔佳氏的地位。
这枚玉佩是当年瓜尔佳氏的老族长,也就是岳太父亲的随身之物,有了这枚玉佩可以调动瓜尔佳氏暗处的势力。
太子妃的父亲比岳太年长十几岁,太子妃之母求子求了二十年才求得太子妃这个女儿,太子妃之母生下太子妃后身体就彻底的垮了,别说生孩子了,一天能下床走动一个时辰都算好的。
岳太的父亲早就绝了长子生下嫡孙的希望,所以等纳仑一出生后就把自己的随身信物给了纳仑。
老瓜尔佳族长怕岳太兄弟因为这枚玉佩反目,所以也没把这枚玉佩的用处告诉嫡长子,只告诉了岳太这个嫡二子和纳仑这个嫡长孙。
这枚玉佩的用处,也是原主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现在纳仑把玉佩给了乖乖,清婉才这么吃惊,这毕竟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
“我这个舅舅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乖乖这个外甥的,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佩还值两个钱,就送给小外甥了。”看清婉的表情,纳仑知道清婉肯定知道这枚玉佩的用处,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什么时候知道的。
妹妹知道也好,还省得自己解释。
书轩一看就知道不对劲,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过书轩也没在意,自家阿玛送什么东西给小表弟都是应该的。
书毅眼中精光一闪,笑吟吟的把玩着折扇,好似什么都没发现。
最正常的就是书德了,此时书德还在为没多抱一会乖乖这个弟弟而失落。
“谢谢大哥!”清婉眼眶一红,没拒绝到底,或许以后乖乖能用到这枚玉佩也说不定,欠瓜尔佳家的以后自己多看顾点就是了。
“来舅舅抱!”纳仑朝乖乖张开手,不能抱妹妹,抱抱外甥总可以。
“舅舅!”乖乖在清婉的点头示意下,扑向纳仑的怀抱,一点也不认生。
“哎!”听到外甥软软甜甜的呼唤声,纳仑心里一甜。
还是外甥好,香香软软的,哪像自家三个臭小子。
“走吧。”看到亲亲热热的舅甥两,清婉摇头失笑,牵起书德的手向府里走去。
刚走进院子,就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清婉眼中闪过诧异。
“是太子妃和乌兰图雅格格还有大伯母。”看出自家妹妹眼中的疑惑,纳仑解释道。
“侧福晋!”乌兰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等见到书轩时,俏脸立马染上胭脂。
“乌兰图雅来的真早!”清婉眉毛轻挑,俏皮的朝乌兰图雅眨眨眼。
“我……我……”乌兰图雅害羞的跺了跺脚,转过身不看清婉。
太子妃这时走过来,拉过乌兰图雅,把小姑娘护在身后,朝清婉说道:“都当额娘了,还欺负人。”
“二嫂,你这是有了新人就把清婉这个旧人扔了!”这时没有外人,清婉也不客气,直接挽着太子妃的手娇声说道。
“你也知道你是旧人?有了新人,谁还记得旧人。”太子妃点了点清婉的额头,说到后面眼中闪过黯然。
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
“三格格呢?二嫂没带来?”看到太子妃眼中的黯然,清婉岔开话题。
“三格格前两天见了风还没好利索,所以也就没带她出来。”太子妃也没纠结多久,顺着清婉的话说。
太子妃一手拉着清婉,一手拉着乌兰图雅往里面走,双眼隐晦的打量清婉这个堂妹。
自己这个堂妹日子过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顺心,要不然气色也不会这么好。哪像自己,纯靠胭脂来掩饰脸色。
幸好堂妹是进的四弟府而不是太子府,就连四弟这么重规矩的人都能为了堂妹弄到不顾乌拉那拉氏的颜面的地步,更别说太子了。
如果不是堂妹为四弟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太子也不会对自己另眼相待,毕竟太子还是希望自己能生一个嫡子的。
世人都知道皇阿玛重嫡庶,只要自己生下太子的嫡子,在皇阿玛眼中十个弘皙也不比不了自己生的嫡孙。自己的身子已经调养了两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怀上一个,希望下一个能是一个小阿哥。
“小孩子身体娇弱,是要多注意一定。”虽然是这样说,可清婉却不认可太子妃照顾孩子的态度。
因为大婚几年才有三格格这个独苗苗,太子妃就差把三格格含在嘴里了,这不让那不让的,三格格都两岁多了,看起来还没乖乖个头大。
想到身体娇弱的女儿,太子妃操碎了心,现在看到健康活泼的弘昕不由得羡慕,于是问道:“听说弘昕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请过太医,妹妹是怎么照顾弘昕的?”
“虽然弘昕身份贵重,可是清婉并没有富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弘昕三个多月时,就给弘昕添加了辅食,最开始的是蔬菜泥和水果泥,后来是米羹和鸡蛋羹,现在开始喂粥。”清婉把怎么样喂养乖乖的事说给太子妃听。
“弘昕这么小,怎么能给他吃辅食?”太子妃听闻大惊。
“二嫂,那些生活贫困的老百姓家里的孩子都是这样喂养的。因为生活不好,母亲奶水不足,孩子根本就不吃不饱,只能给孩子吃辅食,这样一来孩子反而还长的很好。”清婉也不拿后世的科学喂养法来说,只是说了贫民百姓是怎么养孩子的。
“可是咱们的身份毕竟不同……”太子妃不赞同道。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大多数都是精养,所以孩子身体才娇弱,一点风寒都能折腾很久。贫民百姓家的孩子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孩子能吃饱就好,这样的孩子反而经得起风吹雨打。反正,清婉就是按照贫民百姓家的方法来养弘昕的。”对于太子妃的坚持已经,清婉很无奈,把该说的说了,太子妃怎么办清婉就不管了。
还没等太子妃再说什么,钮钴禄是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走了出来。
看到清婉和太子妃手挽手,钮钴禄氏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在说什么呢,半天都没见进来。”
“大伯母!”清婉看到和自家额娘走在一起的妇人很是诧异,没想到今天这位居然也来了,看来乌兰图雅的威力还真大。
脸色苍白的妇人就是太子妃的生母佟佳氏,佟佳氏至今卧病在床已经有二十年了。
上次清婉见这位大伯母的时候还是出嫁时,这位大伯母来添妆的时候。
由于身体不好,佟佳氏很少出门,一起太子妃没出嫁的时候府里的事是太子妃再管,太子妃出嫁后佟佳氏交给了府里一个姨娘在管。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婉婉都当额娘了。”佟佳氏眉眼含笑的看着清婉。
“大伯母,现在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清婉扶着佟佳氏在椅子上做好后笑着说道。
“这两年身体是好了很多,多亏你大哥帮伯母找的那些好药材。”佟佳氏看向纳仑,眼中满是慈爱之色,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流出一抹遗憾。
“这是应该的。”钮钴禄氏满是骄傲的说。
佟佳氏看着钮钴禄氏那满是骄傲的神色颤,低头遮住眼中的复杂。
人和人还真不能比,自己只生养了太子妃这一个女儿,钮钴禄氏生了纳仑和清婉这对兄妹。现在钮钴禄氏孙子都有三个了,自己只能看着府里那些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孙。
虽然自己的女儿比钮钴禄氏的女儿嫁的好,是正室嫡妻,可女儿嫁给太子好几年膝下也只有三格格这么一个女儿。不像清婉样才进四贝勒府不到一个月就怀上了,更是第一胎就为四贝勒生下一个小阿哥,不到一年就在四贝勒府站稳脚跟。
这辈子自己也没什么好求的了,只希望女儿不要像自己样子嗣艰难。
“伯母请喝茶。”清婉亲自给佟佳氏倒了茶。
对于佟佳氏,清婉很是佩服。
就这样一个常年躺在床上的人,居然能牢牢的把府里的权利把在自己手中。就这样一个说一句话踹三下的人,不说能满足丈夫的需求了就是帮穿衣递茶都做不到的人,居然还能得到丈夫的敬重,这样的女人不得不让人佩服。
就这样一个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的人居然能教出名传清史的太子妃,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佟佳氏端起茶杯点头道谢。
“额娘,我阿玛呢?”清婉环顾四周没见自家阿玛那个女控,诧异的问道。平时自己回娘家的时候,自家阿玛都是到大门口等的,现在自己进门这么久了居然没见自家的阿玛人影。
“你阿玛在书房和大伯商量事呢。”钮钴禄氏瞟了一眼乌兰图雅,别有深意的说道。
既然这样,自家大哥怎么还在这?清婉看向纳仑。
“今天最重要的客人还没有来。”纳仑端起鸡蛋羹边喂外甥边说道。
最重要的客人?难道是乌兰图雅的父亲鄂缉尔亲王?
像是看清清婉的疑惑,太子妃解释道:“乌兰图雅是和我一起来的。”
清婉了然,原来自家大哥是在等鄂缉尔亲王。
书轩和书毅刚坐一会后又到门口去等人,其他人自然不需要迎接,但是钮钴禄氏的娘家人和索绰罗氏的娘家人是要到门口迎接的。
时间一点点而过,一个时辰后鄂缉尔亲王终于到了,和鄂缉尔亲王一起来的还有太子胤礽和胤禛。
说是不放心也好,小心眼也罢,康熙是绝对不会让岳太和胤禛、鄂缉尔亲王私下来往的。
一个是当朝皇子,一个是皇帝倚重的大臣,还有一个是手握重兵的蒙古亲王,这三人如果暗自来往,没有一个皇帝能放心,康熙自然也不例外。
胤礽、胤禛、鄂缉尔亲王三人到了后直接被领到家主办公的院子里单独开一桌,毕竟三人身份太特殊,钮钴禄氏的一个小小生辰还不能劳动三人为其祝寿,所以三人自然不能出现在人前。
其他的客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今天来的客人不是很多,和岳太血缘比较近的几家人,再加上钮钴禄氏的娘家人和索绰罗氏的娘家人还有关系比较好的几家人,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过百来人。
来人之中,女眷被安排在钮钴禄氏的院子里,男人被安排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