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要是不挨揍就谢天谢地了。
果然下一秒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人群中出现了八个高大的壮汉,个个一脸横肉,穿着黑背心,胳膊比我腿还粗,而且看他们这个架势明显是在往我们这边靠拢。
我咽了一口唾沫,刚想问吴猛怎么办,结果这家伙手里已经握好了一个啤酒瓶,这尼玛是要拼命的架势啊!
眼看那八个壮汉离我们以不到三米的距离,忽然止住了脚步,摸着自己左边耳朵,估计是带了类似于对讲机的设备,就看他们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走了。我长出一口气,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吴猛也用袖子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
这时那个跑堂的回来了,示意让我们楼上请,一路直引领着我们到了二楼,推开一间仿古的雕花镂空木门,进去后是一间大房子,用山水屏风隔成两间,一边摆着床铺,一边摆着茶桌。
房间里此时空无一人,茶桌靠窗摆着,木制的窗户敞开,从这儿往下看,刚好可以看到一楼的茶客和空台。看来这里是个包间,桌子上摆放了几碟干果点心,跑堂的给我们上了壶茶,说是周二爷正在接待贵宾,要我们稍后片刻,先喝茶吃吃点心,有什么事儿随时吩咐。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下我和吴猛二人面面相觑。
吴猛疑惑道:“这是卖的哪门关子?”他忽然一把抓住我:“老陈,你说会不会要在这里把咱们给……”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人家要动手,根本不会把我们叫到上面来。”
说着,我和吴猛一边闲扯,一边喝着茶吃瓜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联系不上王稳健,我们又没有安排,倒也不在乎多等些时候,须臾,便听下面传来一阵鼓掌叫好声,临高往下一看,却是空台上出现几个戏子,咿咿呀呀,演的是粤剧。
这边人喜欢看戏,更喜欢喝茶。在我老家,一家人如果穷的饭都吃不上,就更不会花钱去买茶叶。但这边人不一样,不管家庭条件怎么样,再穷都会买茶叶,只分好坏新陈而已。
那粤剧我俩都听不懂,我是个坐不住的人,除了写小说的时候,没事时要我规规矩矩坐上两分钟,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因此就在屋里瞎转。
这里的摆设挺讲究,但都是些死东西,看了一圈便索然无味,于是随手抓起了旁边架上的一份报纸。翻开一看“2019年7月6日”,居然是上个月的报纸,“重榜新闻,四川天府市汉墓被盗”。
吴猛忽然劈手夺过报纸:“哎呀,好热呀”,说着还把那张报纸撕成两半,擦起了汗水。我心说、这里空调这么凉快,哪里热了呀?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对我说道:“老陈啊,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问道:“回去?你不要钱了?”
“唉,不就40万嘛,不要也罢。送给那姓周的王八蛋买药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吴猛啊,于是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兄弟,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哎呀,我正常的很。”说着居然还一个劲的拉我起来。
等等,不对……
他明显是看到了那张报纸,才忽然说要回去的。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想开口问他……
这时雕花木门被人推开,然后就听见一阵高登鞋的声音,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漂亮女人,大眼睛、瓜子脸、身材纤细,尤其是那双腿,看得我俩眼睛都直了。这女人很年轻,很有气质,眉宇间还有一股子傲气。
“谁是吴猛?”
女人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斜眼打量着我俩,看她的长相应该才刚刚大学毕业,吴猛站起来,道:“我……我就是~”
女人轻笑一声,坐到了我们对面,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啊,居然还敢找上门来?那报纸都看了吧?”
报纸?原来那份报纸是他们故意丢在架子上给我们看的。
“哦,看……看了~”
吴猛回答的时候很没有底气,就好像被这女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吴猛又道:“钱我不要了,我走还不行吗?”
忽然对方一拍桌子:“不行!!”说完给自己点了一根细长的香烟,那动作十分优雅,但落在我眼里似乎有些嘲弄,就好像吃定我们了一样。
“说吧,是我报警呢?还是你自己去自首呢?”
一听到报警这两个字,我问到吴猛:“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吴猛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他起身问到对方:“美……美女,你贵姓啊?”
那女人夹着香烟,别过头道:“免贵姓周。”
“啊?!您就是周二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