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个个神采飞扬,喜形于色,纷纷向升仙台上的三位大仙恭敬道:“弟子等谢过几位师长(师尊)!”
赵清宇微笑着点头,同时下意识地往一旁的鹿力和羊力看去,见他们两人一个板着脸,另一个挺着胸脯不停地抚着颌下那几缕山羊胡。他心中暗笑,羊力估计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显得有些激动。不由脱口就道:“三弟好像有话要向众弟子说?”
羊力先是点头,随即摇了摇头,见鹿力目光疑惑地望向他,连忙向赵清宇解释:“我只是觉得胸……嗯,胸有点闷,大哥接着说。”
他可没大哥的本事,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神情自若地说着事。
赵清宇好笑不已,将目光转向台下,正要说话,忽瞥眼瞧见前排的王严面有愧色,目光更是不敢直视自己,心中一动,心想怎么把他的事给忘了,便道:“王严,你上前来。”
王严浑身一震,往师傅鹿力看去,见他一脸疑惑地望向自己,显然对自己前几天所犯的事还不知情。王严迟疑了一会,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步上前。
赵清宇一脸肃然,开口问:“王严,你可知我叫你上前所谓何事?”
见赵清宇发问,众弟子都好奇的竖起耳朵去听。在他们的印象中,王严师兄这人一向不苟言笑,聪明能干,是鹿力大仙跟前的红人,是他们打心底羡慕的对象,实在想不通王严犯了什么事,能让赵仙人亲自问话。
而王严此时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台上的赵清宇磕头忏悔:“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师伯原谅。不过,还请师伯看在弟子以往立过功的份上,原谅弟子这一回。弟子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如若食言,必受五雷轰顶之灾。”
“孽畜,气煞我也!”鹿力闻言,气得满脸铁青。他虽然不清楚王严所犯何事,但发这么重的誓,必然罪愆甚大,要不然大哥也不过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提起。
鹿力隐约猜出赵清宇的打算,心中顿生不安。这个弟子虽然有罪过在先,对自己隐瞒事实在后,按照教规来处置,就是逐出门墙也不为过。但是,自己对他可是一直都寄于厚望,并将其当成自己心腹来陪养,要是他一旦成为赵清宇立威的对象,自己于心何忍。
关键是这时候又不能开口为王严求情,整顿内部势力虽说是赵清宇起头的,但自己和羊力当初可是一致同意的,没有半点反对意见。现在计划刚开始实行,自己要是阻扰,这算怎么回事,先不说能不能成功阻止赵清宇立威的决心,即便阻止了,只会将他得罪个干干净净,到时候,这车迟国只怕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
权衡再三,鹿力还是选择沉默,静待结果;王严要是没被逐出门墙,固然更好,要是被逐出门了,那只能说大势如此,非自己所能挽回的。
赵清宇一直在注意鹿力的反应,见他没有开口为王严求情,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不管是羊力,还是台下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他们压根就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王严似乎犯了很大的过错,赵仙人要处置他。只有张翠山若有所思地望着兀自跪在前面的王严,似乎想到了什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清宇淡淡地瞟了王严一眼,接着目光转向众人,指着王严,问众人:“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跪在那?”
众人摇头,表示不知。
“七日前,他在这道观里面公然酗酒,之后又逼迫良家女子,意图不轨,幸亏我及时撞见并阻止了他这种犯罪行为,才避免一场悲剧的发生。但他这种行为已然令我和二位大仙蒙羞,同时也严重影响了道教的声誉,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鉴于王严以上恶迹表现,今将其逐出门墙,永不得踏入这三清观半步。同时也给大家提个醒,我们修道之人应该远离红尘,一心向道,当以追求仙道为目标,切不可学王严,否则悔之晚矣。”
众人心中一凛,刚刚的喜悦心情被冲淡了许多,望向赵清宇目光中多了几分畏惧。而此刻的王严脸若死灰,瘫倒在地,仿佛天都塌下来了。
赵清宇看了一眼王严,眼中那丝不忍一闪而逝,令刘一山带人将他轰出三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