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子恒则脸色轻缓,毫不客气的在空出来的位子坐下,伸手取过盘子中的最后一个包子,缓缓塞入口中。
颜婵气极,“姓柳的,那是长亭的包子。”
柳子恒眼睛眯了眯:“这包子上有写名字。”
“包子上虽然没有名字,但这包子不是你的,是长亭的,你抢了长亭的包子就是不对。”
长亭见二人为个包子吵了起来,忙站起身来,拼命的挥着手:“颜姑娘,那个,柳公子,我吃饱了,这个包子就让柳公子吃吧。”
颜婵见长亭那个样子,也不好再生气,冷哼了一声:“算了,长亭都这么说了,这个包子算是便宜你了。”
柳子恒慢慢吃着包子,可是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将他无视到如此地步,好,很好……
长亭见他们终于停止了争论,这才惶惶重又坐下,回答起颜婵的问题,说起这件事情,他脸上再无之前的羞涩无措之态,脸上升起一丝恼意,“其实我并没有生病……”
颜婵却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点头道:“早已经看出来了。”
“看得倒挺仔细。”柳子恒欠揍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那当然,反正长亭比你好看。”
柳子恒眼眸泛着危险的光芒,眼睛眯起:“你确定……”
颜婵:“……”好像是不那么确定,她也实在不好昧着良心打击柳子恒,柳子恒见她这副样子,便知她心中所想,脸上的乌云尽散,轻笑了一声。
被柳子恒看破心思的颜婵一时羞怒,轻斥道:“笑什么笑,你别胡闹,好好听长亭说话。”
柳子恒哼了一声,耸耸肩膀,心里不自觉泛起一股酸意,长亭,长亭,叫得倒是亲热得紧……
长亭身体本没有任何毛病,宛青真人之所以让旁人以为长亭的身体有恙,所以才会抓盛景天回乌云山是为了给长亭治病,其实不然,背后的目的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宛青真人初见长亭,便一眼认出他的身份,不顾他的反抗,强行将他带回了乌云山,被带回乌云山的长亭虽被宛青真人事事迁就,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是心里却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更加厌恶将他囚禁起来的宛青真人。
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最难以琢磨的也是人心,宛青真人大概怎么也想象不到,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长亭,耗尽了百年的时间,可是长亭却不似前世那般对她一见倾心。
长亭,他并不爱宛青真人,仅这一点,已足够让宛青真人崩溃,她是何等自傲自负之人,怎能容许她的一颗真心并不受人待见,于是,她便打听到一种秘方。
唐门的盛副门主盛景天擅解毒,更擅制药,而要制成那道秘方,唯有以凰后的心头血作为药引。
那秘方的功效便是,无论是谁,只要他服用了那个药引所制成的秘方,便会对他服用秘方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情根深种,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