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却为了一已私利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魔,我早已不是灵剑山的弟子,更没有什么锄魔卫道的思想,你太高估我了。”
邱少云耸耸肩,不置可否,颜婵甩甩衣袖,也回了房间休息,只是经过柳子恒的房间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最终是叹了口气,离开。
这三日,邱少云经常神出鬼没,通常是见不到人影的,有时候又会突然冒出来吓人一大跳,柳子恒以炼丹为由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日,连饭都没有吃,颜婵怕惊扰到他,也不敢上前敲门。
终于,柳子恒的房间门开了,脸上虽有些微疲惫之色,但眼中的神采令颜婵一看便知,成了,能解花墨师姐身上咒术的丹终于炼成了。
彼时花墨正在园中逗弄些花草,表情娇憨,而辄尤则一脸温情加宠溺的看着她,眼底盛着一丝忧伤。
颜婵来到后花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她站在门廊处良久,不忍上前打扰这看起来温馨而又美满的一幕。
还是花墨不小心眼角扫到她,似是受了惊吓,忙拉住辄尤的衣袖,朝着颜婵的方向指了指,辄尤看过来,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颜婵不忍的别过头:“柳子恒刚刚出来,丹……炼成了。”
辄尤脸上的表情更为复杂,一方面因为花墨即将恢复清醒正常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花墨一旦知道她中咒术这段时间的遭遇,必定难以接受。
辄尤扭头看了看一脸依赖靠着她的花墨,心中强忍着巨大的酸楚,压抑着心中不舍的情绪,“走吧,我们这就过去。”
辄尤小心翼翼的哄着花墨往前厅移去,颜婵跟在他们身后,耳中听着辄尤温言细语耐心细致的回答花墨提出的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古里古怪的问题,语气中没有半丝不耐,反而透着丝丝不舍,就好似,这一去便再也难回头一般。
颜婵眼眶有些发酸,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也不说话,然而,再长的路也有到尽头的时候,更何况后花园到前厅的距离并不远,辄尤见到柳子恒轻轻点了下头,颜婵快步走到柳子恒身边。
“花墨时间不多,早一日服下丹药,留下的遗症便越少,你应该知道轻重。”柳子恒出言提醒。
事到如今,辄尤已强装不出笑意,脸上是一副悲怆之色,他脸上的悲意如此明显,连花墨都感觉到了,她不解的看着辄尤,试图用自己的手抚平他脸上的悲色:“辄尤,你怎么了。”
辄尤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轻摇头:“我没事,我很高兴,只要服下这颗丹药,你身上的咒术便可以解除,到时候,你就可以恢复正常。”
花墨却紧张的看着辄尤手掌中的褐色丹药拼命的摇头:“什么丹药,我不要吃,我也不要恢复什么正常,我只要辄尤你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