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我就已经将他们看透,此时只是觉得更加……恶心。”柳子恒用到恶心这个词,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屑。
颜婵有些失落,那些曾经藏于心间的梦想,那些为之奋斗的目标,似乎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她甚至有些迷茫,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如今看起来的正邪对立却又让她觉得如此讽刺。
“看来青丘长老长恒是有意包庇那逆徒,还是说,那逆徒已将我遥山至宝交与你们青丘狐族,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你们青丘怎会无故包庇一个遥山逆徒。”
青丘长老长恒已是气极,“好个遥山老贼,信口胡言,我们青丘虽小,但从不屑旁人之物,更何况是道家之物,更不会觊觎,遥山老贼口口声声说我们包庇你们遥山逆徒,有何证据,若无此人,遥山老贼是否会立刻收兵回山,向我青丘众狐致歉。”
玄因道长轻笑一声,遥遥一指,所指方向正是颜婵三人所立之地:“青丘长老长恒,那人便是我遥山逆徒,青丘长老长恒可还有话要说。”
玄因所指之人正是斐元,斐元面色一变,颜婵和柳子恒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玄因真人当真无所顾忌,当面挑畔。
因玄因道长那一指,所有人的目光皆转向颜婵三人所站立的方向,更准确来说,都看向斐元。
青丘长老长恒没想到会有此番变数,他只知这三人是今日前来青丘做客,与国主之间还有些渊源,却不曾想,这三人之中,还有一个与遥山有关。
日晔世子脸色也十分难看,关于四姐姐倾言公主五年前被遥山抓走却幸运被一名遥山弟子相救之事,他是知情的,可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遥山竟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遥山莫要欺人太甚,斐公子五年前就早已脱离你们遥山,如今你们却口口声声说他是遥山逆徒,简直可恶。”日晔按捺不住怒气,冲到青丘长老长恒面前,对着玄因道长怒斥道。
“哦,是吗?他既是我们遥山弟子,何时离开遥山难道我身为遥山长老竟会不知,还要由你青丘小儿告诉本尊,青丘众狐听着,你们既包庇那个逆徒,便是与我遥山为敌,如今更企图夺我遥山至宝,岂能相容,今日,我便是与你们遥山势不两立。”
“遥山老贼,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压你们蜀日至宝,如今斐公子在此,不妨问问斐公子事实到底如何,可不能容你们遥山上下颠倒黑白,信口胡言。”
事到如今,众目睽睽之下,斐元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他每走一步,身边的狐族之人便让开一步,最后,他站在日晔世子身旁,与玄因道长呈对立之势。
斐元冷笑一声:“玄因道长,五年前我就与你们遥山再无任何关系,玄因道长难道忘了五年前是你亲自赶我出的遥山,今时今日再以遥山逆徒的由头而来,看来你们遥山也是日渐衰落,连这种蹩脚的借口也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