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契书一旦签订之后,如果对方没有按约定完成,一年之内期限快到之际,便会引发血煞咒,便是为了提醒对方,该屡行对血之契书的承诺,但是,一般情况下,血煞咒最起码也会在契书签订之后的第十个月引发,不会这么快。
而颜婵的血煞咒仅仅三个月便已发了一次,下一回的话,只怕比这一回更加痛苦,那人的心思不可谓不恶毒。
不过,要引发血煞咒肯定要有条件,是什么样的条件,焰汐一时还未曾查明,而他,也在记忆中搜寻却是无果,他对血煞咒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至于要什么样的条件能引发血煞咒,他却是不知的。
他不知道,焰汐也不知道,偏那人处心积虑,却让颜婵的血煞咒提前引发,以后每两个月便会发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这不是生生要了颜婵的命吗?那样的痛苦,每个月他噬魂之痛发作之时便知道,那样的痛楚,实则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她不重要,不过是傀儡,听命行事而已,我想知道的是,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柳子恒冷声道。
“那天你跟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我便立刻将主人身边的人全部都监视起来,起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后来那人到底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马脚,她背后的人应该也是修仙派的……”
“又是他们,既然是修仙派的,你又缘何断定不是宛青真人的手脚。”柳子恒说到这里时声音已是冰冷至极,他现在一提起那些修仙门派便觉得厌恶至极。
“不是宛青真人,他起初被我关押在天牢,他虽口口声声称是宛青真人派来的,但是,我却是不信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打着宛青真人的名号来行如此恶事,他既然对你们的事情这般清楚,肯定也是知道你们和宛青真人之间的纠葛,他便是故意将所有的矛头指向宛青真人。”
着实可恶,柳子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既是别的门派,凭你的手段,我不相信竟什么也问不出来。”
焰汐叹了口气:“那人嘴巴十分硬,而且,你可能也没有想到,他扮成宫婢,却是十足十的男子之身,倒有几分骨气,最后大抵是受不住我的刑罚,在天牢中自尽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惜,原本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些什么来的,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让他解脱了,焰汐越想越气,早知道,他便不能让他有一丝自尽的机会。
自尽了,柳子恒腾的站起身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结果,你让护卫引我过来,现在却告诉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不过是查出来一个顶替的宫婢而已……”
柳子恒神情激动,焰汐也知这次是自己办事不利,他的确是太过于大意了,就算知道他背后有人,也以为肯定受不住他的刑罚会主动招认,不过,他没有想过,他会宁可死也不愿说出幕后之人,倒是令他意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