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婵儿,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呢,在你的心目中,师父便是不可失去的存在,哪怕明知道此行万般危险,哪怕知道这其中阴谋重重,你不还是半点也不考虑便要前去,丝毫没有将我的话放进心中半句。”
柳子恒轻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传进颜婵耳中,令颜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不是这样的。”颜婵喃喃的道,“不是这样的,师父……师父教养我十年,当年,若不是师父,只怕我早已命丧黄泉,师父不光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尊他敬他,如今他出了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我并非没有让你不理会你师父的死活,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件事疑虑重重,你可有曾听进我半句话,待一切查清楚,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我怕等的时间久了,师父他……”颜婵将心一横:“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们才成亲不过三日,按理说,我应该好好在府中陪你,可是师父如今有难,对方既然指名要我们前去,我想,除了我们,旁人是必定救不出师父的。”
“那又如何,就算我们去了,又如何,便能成功救出你的师父了吗?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对方设的一个陷阱,就是以你师父的名义引你我前去,也不知道到底想图谋什么,难道我们不应该查证清楚再行动。”
“若这并不是一个陷阱,师父当真在他手中,我们暗中查证,惹怒了对方……”颜婵摇头:“我不能让这种危险降临在师父身上,既然对方让我们去玉清山,那我们便去一趟又如何。”
颜婵说完,便又对着柳子恒道:“我知道,你做事一向思虑周全,可是师父的事情十分紧急,我不能就这样眼巴巴的在府中等待消息,柳子恒,等我们成功的救出了师父,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可以相守,何必纠结现在这段时日。”
柳子恒半响没有说话,颜婵心中也不好受,半响,柳子恒才轻声来了一句:“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哪有多少时间可以相守……”
就连这成亲的几日,都好似是偷来的,这几****常常有种不真实的感情,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有多少次,他醒来都会忍不住摸一摸身旁,直到摸到她的身体才觉得心安,心头的那股不安和燥动才会停止。
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就算在一起,也是磨难重重,宛青真人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谁知道下一回她又会突然做出什么。
她一直在暗中,而他们在明处,他们所做的一切,一举一动,想必都被她落入眼中,她之所以不动,不是打算放过他们,而是,等待时机。
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多陪她一段时日,多过一段如这三日一般平静而又安稳快乐的日子,看着她的眼睛治好,他在害怕,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