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墨阁管事的位置护着,不知有多少人想对她下手,有多少人正盯着她,只要她犯下一点过错,后果不堪设想。
“先生放心,墨阁是天下学子的墨阁,绝不会也不敢赶学子离开,怜莺这就给先生参加开锋仪式的信物,只要先生持信物前来,绝对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着先生。”
说话间,娇媚女子伸手从怀间取出一块木牌,递给陈元。
陈元结果信物,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温润滑腻,转瞬即逝,心里不免失落,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心情,看向手中的木牌。
木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是什么木料制成,陈元不清楚,只冲这木牌细腻的质地,温润的色泽,和沉甸甸的手感就知道不是凡物。
木牌正中,刻有开锋二字,铁画银钩,一笔一划间,锋芒毕露,望之胆寒。
谢过女子,陈元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个雄浑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古管事,听说你要把开锋仪式的信物给一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人未至,蛮横无理的话就先到了。
“此人就是之前为难先生的宋青书之父,宋英歌,本阁副管事,本城望族宋氏族长,小女子也对他没办法。”
娇媚女子小声将来人的身份告知陈元。
“就是你这小骗子花言巧语的哄骗古管事?好大的胆!”
来人一声爆喝,一个光头大汉走了进来,看那满脸的横肉,就不像好人。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陈元被气笑了,自从来到这墨阁,他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佛爷还有三分火气呢。
“大胆?到底是谁大胆?”
陈元喝到,
“墨阁为天下学子尊崇,尊的是墨阁护佑人族,传承先贤的精神,而不是看你等口是心非,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小人。”
不等来者发火,陈元接着说道,
“你说我是骗子,可有证据?骗了什么?骗了谁?行骗的时间、地点?”
“你可说的出来?”
“你...你....”被陈元几次三番抢的哑口无言,来者恼羞成怒。
“青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
又是那个傲气青年,现在应该叫他宋青书了,果然古代叫青书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还姓宋的。
“我叫人去打听过青田村了,根本没有什么承唐高中,村中幼学早已因没有业师而荒废了。”
“刚刚命人翻查往年记录,倒是在六十年前,青田村有一王姓学子前来参加开锋仪式,可惜未得字祖垂询。”
“之后数十年,青田村均未有学子前来参加开锋仪式。”
“你说你来自青田村,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看着宋青书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如果不是看他爹那狗熊样的身子,担心自己打不过,陈元就想一巴掌糊上去,糊他个一脸。
“谁说过我是青田村的人了?”
“在下跟随师父在山林中学习,可惜天不假年,数天前师父逝去,在下出来游历,路遇猛兽,幸得青田村猎户搭救,才留下一条小命,为报救命之恩,小生留于青田村,重建村中幼学,为村中小儿蒙学。”
“此事青田村尽人皆知。今天小生正是和青田村猎户一起,可以将他们叫来,一问便知。”
“这......”
看陈元语气铿然,掷地有声,宋青书不由的退了一步。
“你还未缴纳纹银百...”
不待他说完,就被他爹打断了,
“青书,我们走!”
说完,掉头就走。也不理后面的宋青书。
“小子,咋们走着瞧!”
放下狠话,宋青书追上他爹,小声问道:“父亲,然道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狠狠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
“废物,消息也不打听清楚。”
“既然他敢那么说,还能叫人对质,就说明这件事多半不假。”
“只要他的身份没问题,银钱之事只是小事,根本不能拿来为难。”
“只有等开锋仪式后再说,你要争气点,根本不会这么麻烦。”
宋清书见说着就扯到他身上,暗自恼怒,又在心里记了陈元一笔。
气势汹汹而来,狼狈而走,这让陈元的心情好了一些。
向古怜莺详细请教了开锋仪式的一些问题,陈元收获巨大。
村长确实遗漏了很多东西,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参加开锋仪式,失败的几率超过九成。
现在嘛,陈元需要准备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