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这个不在名单上的人上场了,说不定连平手的机会都没了......
“天华书院,你们还没有决定好谁来参加这轮文斗吗?”
白硕站在场中,他的身边是白琼书院那个年青学子,等了半天,也没看天华书院也没人上场,白硕急了。
“罢了,你,对就是你,这轮你上,记得不要丢书院的脸。”
说完,宁教习昂首看天,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注定输的文斗,有什么好看的,有着功夫,还不如考虑一下接下来如何应对书院内部的非议。
被他随手指出的学子,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一步一步向场内走去。背影萧瑟,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好,天华书院、白琼书院文斗第四轮,开始。”
吸取第三轮的教训,开始两字一出口,白硕一个跨步跑到香炉前,将那在上一轮插好,却没有来的及点燃的线香点亮。
看到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白硕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回场地中央。
“开始吧!”
轻飘飘一句话,让代表天华书院的学子脸色更难看了。
“呵呵,阁下不用紧张。”白琼书院的代表脸上露出温和地笑容,似乎想要安抚对方,“第一轮比的是诗,我们书院略胜一筹;第二轮比对道字的领悟,我们书院运气比较好......;第三轮比对道字的掌控,贵书院赢了;这轮,我们干脆简单些,比一比元墨的精纯,谁的元墨更加精纯,便算那边赢。白老,您看可以吗?”
说完,恭敬地对白硕行了一礼。
白硕摸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元墨的精纯吗?这倒是简单!也这没有违反文斗的规矩......开始吧!”
“比谁的元墨更加精纯?怎么回事,难道白琼书院不想赢?还是特意放水?”
白琼书院参比学子一句话,引得围观者大乱。
围观者中不乏聪明人,三轮一过,便有人想到【绝题】之法。此时,白琼书院参斗之人偏偏抛出一个比试元墨精纯的题目,怎么能不让其生出某方面的遐想......
当然,其中要说最惊讶的,非天华书院一众莫属。
宁教习本来已经对文斗不抱希望了,但此时白琼书院学子的声音响起,让他几乎以为身在梦中。
狠狠掐了大腿一把,腿上的疼痛说明不是在做梦。
“姬窦实力不错,元墨也颇为精纯,这轮文斗说不定能赢!”
从绝望到希望,有时候就是一句话这么简单。
“姬兄虽然境界稍逊色于我等,但其体内的元墨之精纯,却在我等之上,这轮文斗有戏......”
“在学院,专门有一门教导精炼元墨的课程,虽然我没有参加,但听参加过这门课的学子说过,姬兄曾受过教习专门提点。想必以姬兄的造诣,应该能赢下这轮。”
“......”
众学子你一言我一语,唯有姜小白,看向白琼书院的队伍,若有所思。
不管场外如何议论,场内,文斗还在继续。
得知两家书院这轮要比的,是元墨的精纯程度,白硕吩咐一声,一个大汉立刻跑了出去。
“大叔,这元墨在体内,又不能放出来,要怎么比?”
陈元不解,虚心请教。
好心大叔眼中诧异之色闪过,但立刻被其掩盖,这时,刚才跑出场的大汉回来了,手里小心地捧着一面古怪的铜镜。
和普通铜镜不同,大汉手中的铜镜,比一般略大,铜镜表面并不光滑,一圈圈细小的纹路将镜面分割成大小不一的九个部分。
大汉将铜镜教到白硕手中,便退了下去。
围观者纷纷伸长脖子,深怕漏掉精彩的部分。
“你看,”好心大叔指了指白硕手里的铜镜,讲解道:“那面铜镜叫测元鉴,专门用来测试元墨。镜面九分,九品学子输入元墨可以让最里面那一块区域发光。境界越高,可以点亮的区域越多。测元鉴最高可以测出七品明理境巅峰。而元墨精纯程度,则会反映在亮起的光的颜色上。灰、白、黄、红、蓝、紫、青。越是后面的颜色,代表元墨越是精纯。”
好心大叔讲解的时候,天华书院的学子已经将手放在铜镜上。
全场寂静,还有人屏住了呼吸,深怕打扰到场内比试的双方。
亮了!众人精神振奋,目光紧紧落在铜镜之上。
先是中央部分缓缓亮起,蒙蒙的黄色光芒,如同清晨的朝阳,给人一种淡淡的暖意。
原本进行到这里就可以了,毕竟比的是元墨的精纯。
但来自天华书院的学子显然不这么想,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双目蓦然瞪大,一道轻喝,铜镜表面豁然又亮了一块。
而那铜镜表面蒙蒙的黄光,在此人轻喝一声后,竟然透出一丝血色......
“不错,不但稳定在晨黄,而且有向炙红过渡的趋势。如果此子能继续坚持,当可踏足我辈高度。”
宁教习抚须而笑,此时他的脸上满脸红光,根本看不出须臾之前的绝望。
有这么顺利吗?姜小白不语,目光落向白琼书院众人,竟然无一人显露紧张之色。
尤其是白琼书院的领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白琼书院的学子接过铜镜,嘴角微微翘起,“或许你以为已经赢了,”淡笑。
天华书院的学子不屑,道:“徒逞口舌之利,有本事你就胜过我,不然就少说两句,省的等下丢脸。”
白琼书院的学子不语,但他手里的铜镜开始发出光泽,一开始只是极淡的灰色,未等天华书院的学子嘲笑,光泽转瞬间变为白色,接着黄色,红色,直到变成淡蓝色时,才停了下来。
此时,铜镜发光的区域,未及天华书院学子的一半。
但在众人眼中,胜负以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