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要睡觉,都给老子声音小点。”
何七宝回屋睡觉,谢平安看着多出来的一张床发愣。
天光大亮时,乔大通来客栈感谢何七宝,见到乔大通,谢平安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乔大通没事,她很欣慰。
“舅舅没事就好。”
乔大通点点头。
“多亏了世子,要不然江北帮非出事不可。世子在哪儿?”
青皮迎过来说。
“乔爷稍后,世子还在睡觉,昨晚上他没睡好。”
谢平安脸上老大不自在,何七宝没睡好,是因为看护她吗?但这事她不准备问。
“舅舅在牢里,姚庆北有没有提审你们?最先抓走的四个人有没有被用刑?”
“他们四个刚进监牢就用了刑。好在咱们下手早,托人送了东西,都是些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后来我们进去,姚庆北顾不上提审我们,外面的兄弟托关系打点,他们没为难我们。”
谢平安点点头,姚庆北还真是没工夫管他们,他的糟心事一桩接一桩。
何七宝睡眼惺忪出来,乔大通赶紧抱拳拱手行礼。
“帮里的弟兄们让乔某来好好感谢世子。”
“哪里哪里,乔爷御下有方,江北帮的兄弟都是好样的。但凡有一个不听话,这乱子可就大了。”
乔大通和何七宝寒暄几句,说要在杏花楼请客,好好感谢何七宝。何七宝没有推辞,应下。
杏花楼天字号雅间,乔大通早早等候,何七宝带着谢平安过来,三人坐定,何七宝说。
“乔爷,江北帮这次能安然无恙,还有一个人功劳最大。”
“谁?”
“人到了乔爷就知道了。”
谢平安已经猜到是谁,果然,林君尧来了。一身黑色锦袍的林君尧往椅子上一坐,整个雅间的气氛瞬间变了。
何七宝踹了林君尧一脚。
“你就不能换换你这身狗皮。”
“这是衣服,不是狗皮。何小七你眼睛有毛病。”
“你有毛病,你们全家都有毛病。你们黑鳞卫个个都有毛病。”
“黑鳞卫——”
乔大通一听黑鳞卫三个字,唰的站起来,脸色变了。
“你是黑鳞卫?”
何七宝拍拍乔大通的肩膀,佯装没看到乔大通脸色骤变。
“来来来,给乔爷介绍一下,黑鳞卫副指挥使林君尧。江北帮这次能安然无恙,林君尧功不可没。乔爷,你知道姚家第二次进贼是谁干的吗?”
乔大通冷哼一声。
“难道是他?”
“哈哈哈,好叫乔爷知道,还真是黑鳞卫。正因为黑鳞卫闹出动静,黑鳞卫还当着府衙官员的面承认自己进过姚家,才让姚庆北乱了分寸。”
乔大通坐下,但脸色依然阴沉。
“乔爷似乎对黑鳞卫有什么误会?”
林君尧自斟自饮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问乔大通。乔大通哼了一声。
“不敢,乔某一个码头搬运工,怎么敢跟黑鳞卫有误会。乔某感激黑鳞卫还来不及。乔某先干为敬,谢林大人救我江北帮兄弟。”
“别。黑鳞卫只干自己该干的事,与别人无关。如果你非要把救江北帮按在黑鳞卫头上,也未尝不可。不过,说到江北帮,我倒确实有件事想问问。”
乔大通顿时警觉起来。林君尧怎能不知道乔大通的紧张是为什么,但他还是要问。
“乔爷是谢姑娘的舅舅,听谢姑娘说乔爷和谢知府关系甚笃,乔爷可否说说八年前谢知府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