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都得死。
皇上缓缓开口。
“这有份奏折,你看看。乌仁,给太子拿过去。”
乌仁把谢世全的奏折双手捧给太子,太子起初还以为是朝事,喜滋滋拿起来就看,可是越看越不是滋味。这竟然是八年前谢世全写的,纸都泛黄了,但墨迹清晰。
太子看到最后,噗通跪下了。
“父皇,儿臣冤枉。八年前,谢世全劫银,贪污,畏罪自杀,满淮州人都看着,儿臣怎么有胆做这些?还诬陷二哥,儿臣和二哥最是亲厚,怎么可能干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请父皇明察。”
谢平安缓缓抬起头,看着太子。不,以赵凤鸣的目光看着太子。口腹蜜剑两面三刀说的就是眼前这人。
“太子殿下可认得民女?”
太子转头看了一眼谢平安,皱眉。
“不认识。”
“太子殿下当然不认识。八年前,太子殿下和民女的爹爹坐在花架下吃茶,那时候民女七岁,偷偷跑过去,被太子殿下发现,太子拿了果子给民女,还说民女长的好。太子殿下忘了?”
太子尴尬笑笑。
“时间太久,本宫忘了。”
“呵呵,八年前,到淮州到谢家的是宁王,现在是太子殿下。”
“她就是谢世全的女儿谢平安。”
太子再次皱眉。
“八年前谢世全贪污银子,畏罪自杀,本宫念在谢世全在淮州多年,政绩卓卓,没有追究谢世全儿女的罪。为此事,本宫还被御史弹劾,说本宫徇私枉法。”
“多谢太子殿下仁慈,放民女一条生路。若没有太子当年仁慈,这份奏折也到不了御前。”
这话说的很是讽刺,傻子都能听出来。
“民女的爹爹跳河自尽,按说应该浑身肿胀浮白,但民女的爹爹脖子被割开,头几乎断了。太子殿下,这该如何解释?难道民女的爹爹自己拿刀从后面把自己的脖子割开了?”
谢平安不紧不慢,一个字一个字,字字掷地有声,砸的太子浑身汗毛都炸起来。
“太子殿下,民女的爹爹不仅留了奏折,还留了一份藏银地图。若民女的爹爹真是贪污,为何要把藏银地图和奏折放在一起?”
太子哑口无言,谢世全贪污银子,就是他们当时的一致说辞。
“太子,你说此女的话可信不可信?”
皇上把皮球踢给太子,太子额头微微冒汗。
“父皇,谢世全已经死了八年,谁知道这份奏折是真是假?还有藏银地图,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太子殿下,民女若能找到银子呢?”
谢平安步步紧逼,一点余地不给太子留。
本来只是想求皇上答应,偏偏太子来了,那正好,不挤兑太子挤兑谁。
“皇上,臣子也觉得这事蹊跷。不如以找到银子为前提,谢平安找到银子,说明谢世全是冤枉的。谢平安找不到银子......”
“那就当场斩杀。”
太子冷冷看着何七宝,到时候不仅杀谢平安,连带把何七宝也杀了,这个傻子活着就是搅屎棍 。杀了大家都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