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宋桂心痒痒,他是大夫,当然知道毒的重要,用的好可以救命,用的坏可以杀人。
宋桂刚起了心思,急忙按下。
谢平安淡淡道。
“我会把两位夫人的脉案和用药详细记下来,这是谢礼。”
“谢什么?哦?你说哪天啊,举手之劳,医者本分。”
谢平安扯扯嘴角没说话,她为何对仁和堂这么好,对宋佳兄妹这么好,自有她的道理。
晚间,安闲堂。
二夫人三夫人看着各自手里的药丸,眼里热切无比。
“谢姑娘是我何家恩人,不管她俩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开,何家都记这份情。她俩帮不了你什么,这份情都落到小七头上。小七,记住没有?”
何七宝一脸郁闷。
“奶奶,怎么又是我?我就两个肩膀,挑不起这么重的恩情。”
“胡说,挑不起也得挑。你二婶三婶就算往后生下儿子。何家这个担子也得你挑。他们只管平平顺顺长大成人就好。”
“不公平。二婶、三婶,你们快说不同意。将来你们生下我弟弟,何家的担子必须我们一起挑。”
二夫人眼含热泪,她两个儿子都在三岁左右莫名其妙夭折。
“小七啊,你奶奶说的对,何家的担子还得你来挑。将来我和你三婶若有幸能再生儿子,他们只是何家的孩子,时时事事处处以你为首。你长,他们幼,教导他们的责任还在你身上。”
三夫人也赶紧点头,只要有了儿子,她绝不让儿子回京城这个是非窝。
何七宝无奈叹气。
“好吧,奶奶,这恩情我记着,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出去了。”
“胡说八道。”
平阳郡主打了何七宝脑袋一下,屋里几个人都笑了。谢平安抿抿嘴,她似乎被屋里的气氛感染,但最终没有笑出来。
谢平安淡声道。
“二位夫人身上的毒已多年,不是三天两天能解的。这药丸前一个月早晚各一粒,一个月后,若月事来的不再比以前多,腹痛减弱,则减为一天早上一粒。若没有反应,还是一天两粒。我做了三个月的量,足够我从淮洲回来。等我从淮州回来,再给两位夫人诊脉。”
两位夫人欢喜不已,纷纷起身对谢平安表达谢意。
从安闲堂出来,何七宝请谢平安去七宝居,说有事相商。
七宝居,何七宝书房。
青皮自动守在门外。何其宝伸手推开东边墙壁,这一整面墙竟然就像一块软布一样被何七宝折叠起来。
呈现在谢平安眼前的竟然是一幅大周舆图!
“啊——”
谢平安震惊。她慢慢走到舆图前,手指伸出,轻轻触了触,马上缩回来,缩回来又继续伸出去。终于真真切切抚摸到,谢平安黑沉沉的眸子里迸发出一股热切,一股贪婪。
“这是我从西北回来以后,结合我爹用的边防图,自己做的图。北边的画的详细,南边的不是特别详细。”
“这里不对。”
何七宝端着灯照着舆图。
“你说,我做记号,明天好修改。”
谢平安手指在舆图上指指点点,南疆的山脉河流要塞等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