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来说话的人是谁。
既然找不到任何线索……那就赶紧睡觉吧。
骨爷跳起来活动了一下脑袋和手臂,至于为什么不活动其他的部位,那是因为它浑身上下,也只有这两个地方能活动。
长舒了口气,骨爷学作陈阳的模样,重重往地上一躺。
风儿裹挟着稻田的谷香,轻轻拂过,耳畔尽是牛羊的低喃。
不知不觉间,竟是有了些睡意。
这种环境实在太过安逸了,骨爷一生,不是在锻骨,就是在去锻骨的路上,一刻都没有停歇过,偶得一片清闲,自然是要好好享受才是。
虽然它在陈阳和法海得眼中,并不被当作一个正常人,甚至是人来对待。
但骨爷都不在乎。
它生前锻骨所经历过的苦难,要比现在还强上一千倍一万倍。
所以对现在的骨爷来说,哪怕是生活过的再艰难,那也称得上是一种享受。
……
百年时间眨眼便过。
自从偷天恢复意识过后,玄藏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偷天始终记得自己失去了人性之后,发生过的种种。
从玄藏抽自己大逼斗开始,到后来的各种捆绑,以及非人的对待,偷天全都记得。
当然,玄藏的不离不弃,偷天也看在眼里。
人与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尽相同,偷天只是暴躁了一点而已。
摘星村的一间小木屋内,偷天止不住的用手敲打着玄藏的*头,嘴里还在骂道:
“叫你抽我大逼斗,叫你给我捆住,叫你在我吃人肉的时候不阻止我……”
玄藏被打的还不了手,只能蜷缩着脑袋,在角落之中一脸的欲哭无泪。
白文山在一旁劝架,可怎奈偷天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根本无法抵挡。
偷天的一次抬手,给白文山掀飞出去,撞在墙壁之上,差点当场嗝屁。
好在白文山撑住了。
笑话,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要是死于意外,他棺材板都压不住。
偷天的苏醒,再次重燃了白文山那一颗躁动的小心脏。
修炼得长生,听起来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可是偷天仅仅是看了白文山一眼之后,张嘴第一句就是:
“哪来的老东西,就你这老不死的还想继续修炼?拉倒吧,准备好棺材板就行了。”
一句话,直接宣判了白文山的死刑。
其实白文山也清楚,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实力想要再次提升一个阶段,早已难如登天。
于是乎,他也就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一对儿女身上。
从这一天起,偷天便是留在了摘星村之中,成为了白文山一队儿女的导师。
闲暇时教教两个年轻人修炼,不过白文山的两个儿女,实在是没什么修炼资质,能够修到渡劫期,便已经到达了桎梏,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也就这样平庸一辈子了。
对此,白文山倒是没什么意见。
毕竟一个渡劫期的寿元,那也有将近两万年了呢。
难得的饭后时光,教导完白文山的儿女,偷天与玄藏坐在小木屋的院子之中,望着远处的一片高高的山崖发呆。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云雾缭绕的摘星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