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于危墙!这件事情,透露着诡异。说不定是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为了一柄破烂桃木剑,没有必要以身赴险。大不了,叫阴阳老人以后再给自己一把,反正这种破烂桃木剑,他多得很。转眼之间,前方的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周良观察一番,发现自己一阵狂奔,竟然来到了心云宗深处一处以奇险俊秀著称的峭壁区域。这里人迹罕至,山林幽森,缭绕着层层薄纱般的雾气,月色之下,极为寂寥偏僻,隐隐还有阵阵兽鸣之声从远处悬崖之下的山谷深处传来。夜风清冷,刮面如刀。幽深的夜色最是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安全之感。周良没有什么犹豫,转身就往回走。就在这时——“嘿你个小家伙,胆子怎么这么小啊?”一个带着不满调侃的声音,突然毫无征兆地在耳边响起。周良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简直就像是被人在心脏上狠狠地敲了一重锤一样。腿上像是安装了弹簧一般,周良嗖地一下子弹起四五米高,第一时间朝着一侧闪开,人在空中,玄阴真气激荡,万分警惕戒备,这才回头看去。之前所在的地方,却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回事?难道幻听了?”周良惊得汗毛都束了起来。刚才分明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说话来着,人呢?“哟,小家伙反应还挺快啊!”就在周良惊疑不定的时候,之前那个声音再次在他的脑后清晰地响起,后脖子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人说话之声呼出的凉气。“谁!”周良一惊之下,大吼一声,顺势反手一掌挥出,空气之中寒气大盛,飘舞起了数百片晶莹剔透的锋锐雪花寒冰,朝着四面激射。谁知道这一掌,依旧捞了个空。“哇哈哈哈,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声音再度响起。最为恐怖的是,周良明明感觉,这人自始至终都紧贴在自己的身后,说话时候呼吸都能感受到,但是自己却偏偏看不到,摸也摸不着。“是人是鬼?”周良身体七百二十度运转。依旧是什么都看不到。撞鬼了?还是遇到了绝世高手?“阁下,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走了。”周良说着,撒丫子朝着演武堂方向一阵狂奔,一口气跑出了数千米。“算了,不吓唬你这个胆小的家伙了。”那声音再度传来。接着周良就突然就觉得自己被人从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双脚离地,腾云驾雾一般迅速朝后倒退,耳边的景物已经彻底看不清,罡风从嘴巴里呼呼地灌了进来。也不知道一瞬间飞出去了多少路程,简直就是在飞一样,还没有等周良下定决心喊救命,“腾云驾雾”终于结束。周良只觉得双脚落地,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险峰之上。抬头看时,一个身形修长、身穿着青色粗布道袍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在摸着下巴,一脸不满意地看着自己。这中年人摸约四十岁左右,容貌普通至极,属于放在人堆里连一朵浪花都激不起的路人甲外貌,披散着长长的黑色头发,腰间还系着一个硕大的黑色酒葫芦,已经磨得黝黑发亮,像是一个邋遢的酒鬼一般。唯有让人过目难忘的是,这中年人的一双眼睛。这双眸子明亮至极,堪比天空之中的星辰,仔细看时,这双瞳孔深邃幽远,有某种东西在其中幻灭,仿佛蕴含着宇宙周天变换衍变的过程一般,令人一看就要连灵魂都深陷进去。周良更注意到,自己丢失的那柄桃木剑,正被这人随意地插在腰间。原来之前抢那个走自己桃木剑,一路引自己来到偏僻处的黑影,正是眼前这个酒鬼一样邋遢的中年人。“这家伙是故意带自己来到这里的。”结合前后事情,周良瞬间笃定。他小心地四下观察环境,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孤峰之巅的平台上。这是一处绝地。周围是望之不见底的悬崖深渊。两人所在的孤峰之巅,是一个大概不到半亩地的平台,寸草不生,石面光滑,仿佛是被人以大神通生生一剑斩出来一般,切口整齐至极,恍若人工打磨。远远看去,不知道跑出来了多远,之前自己所经过的崎岖山路早就不见,连浩瀚恢弘的心云宗山门建筑物,也只是遥遥可见。唯一令周良感觉到安心的是,他没有从这个青袍怪人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敌意,尽管这家伙一脸不爽,正以一副上菜市场挑到了几颗歪瓜裂枣一般的遗憾表情看着自己。更重要的是,周良发现,从麻布青色道袍的款式来看,这青袍怪人应该也是心云门派中的人。“前辈……”周良说什么。“别叫我前辈。”青袍怪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周良的话,恼怒地道:“你小子资质不错,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哈?最珍贵的武器,都被别人抢走了,追了一半居然不追了,你还有没有身为一名剑客的觉悟啊!”“呃……”周良郁闷地挠头。他心说什么你妹狗屁剑客觉悟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心存歹意,为了一柄破剑以身犯险,傻子才做那样的事情呢。“你看你,站没站样,畏畏缩缩……你哪里像是个男子汉……”青袍怪人莫名其妙地恼怒,像是看着自己不争气儿子的我一样,骂起来没完没了。到了最后,他更完全一副我训斥儿子的姿态,唾沫横飞。周良忍着没有发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青袍怪人之前展露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是目前的周良可以抗衡,还是先老老实实装孙子吧,先看看这个家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哈哈,小周良你运气不好,今晚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了一个疯子……”脑海中,沉寂已久的阴阳老人幸灾乐祸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前辈,我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听到阴阳老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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