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小的放进她的嘴里。云未下意识的嚼了几下便吞了进去,这表情,可是比刚才好看多了。
他好笑的看着她,把她的身子放平,掖了掖被角,这才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房外只剩下冷陵一个人。凤顷指了指前面,示意他到远处去说,率先走到了前面。
离得远了一些,他才停了下来。
冷陵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迎面而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便受了一掌,退后了十几步,半跪在了地上。
“仇牧双是你招惹的。”凤顷转过身来,目光清清冷冷,“冷陵,若是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劝你还是离得远远的。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君珩不久便会来京城,你以为还能够像现在这样的太平吗?”
冷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我承诺过要报答小姐,就绝对不会食言。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再连累到她。”
“你以为你不想就能不连累吗?”凤顷冷笑一声,快步上前。
冷陵退后了半步,迅速出掌挡住了他的手。心下万分震撼,凤顷究竟有怎样恐怖的实力?
他一顿,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惊讶的道:“你就是银华公子?”
凤顷不语,左手绕过了他的手打在了他的胸口,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冷陵捂着胸口,吐了一口淤血。他是收了半分力,否则心肺定会被他震碎了。
解了气,凤顷收了手,“君家不会善罢甘休,更不可能会放弃你,你可想好要与君家作对了?”
与君家作对?冷陵震住了,这是他一直都在逃避的话题,即便他再怎么逃避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难道就没有两全的法子么?”他假死盾循,就是不想要与生他养他的君家为敌,更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
“你觉得君珩会收手吗?”凤顷反问道,嘲笑他的天真。这世间的权利,人人为之疯狂,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得下。“君旸既然知道了兵牌的事情,为了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他势在必得。君珩想要让君家卷土重来恢复往日的地位,更加不会放弃对兵牌的争夺,为了兵牌,他们能够做出任何事情,你以为,就一句简单的放弃就能够解决了吗?”
这些他全部都明白,可是明白和做却是两个回事。
“冷陵,你好之为之,自己想一想,到底应该忠于哪一方。”话点到为止,他警告道:“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未儿,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君家?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们真的敢打云未的注意,他不介意,让君家从世上消失。
什么才是不能惹的人?凤顷便是这其中之最。
君旸好久都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银华公子,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银华公子。传说名下的无花阁直属皇室,乃是为皇室打造的一等一暗卫阁,在江湖中迅速崛起,不可小觑。
原来,他便是主人。怪不得五年前的宫变只有他一位皇子荣华依旧,怪不得凤泽钰一直都不敢封他为王,怪不得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的实力。
君家。
他握紧了拳头,内心极度的挣扎起来。雨又大了,他干脆走到了雨中,淋起了雨,以便自己能够安静下来。
这一夜,大雨滂沱,他就站在云未的房外淋了一夜的雨。
直到天亮的时候,他重新出现在了房内,脸色憔悴,疲惫不堪,可是那双眼却十分明亮坚定。他看着窗子边站着的人,说道:“我决定好了,无论君家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是冷陵,不是君晟。”
可是窗子边的人迟迟都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久到他自己都感觉到一丝寒意的时候,忽的听到他说:“我最后一次相信你。”
他收紧了呼吸,转身离去,脚步比进来的时候沉稳了许多。总有一种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人更加坚定。
第二日,第三日,云未都没有醒来,凤顷一直都守在床边,鲜少合眼。
老者看不下去了,在屋外徘徊了好久,还是走了进来,叹了一口气。“你何必这样?如果她还没醒过来,你反而先倒下去了。”
他说的他都明白,可是一闭上眼睛,全部是那日看见她在水中的样子,她一刻不醒来,他如何睡得着?
凤顷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再等等。”
老者再次喟叹了几声,“老夫不会自砸招牌,你放心,等她醒来,老夫保证她一定是活蹦乱跳的,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点,凤顷相信他的话,他的眉宇间布满了愁容,“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真的不能习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云未有多么的喜欢鞭法。单是听到冷陵那日的叙述,他就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