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不过才过了几日,镇国将军府潜入了几个黑衣人,可是要把未儿除之而后快。皇兄不是这个天下的皇吗?怎么连这等小事都不知道。”
凤泽钰跌坐在了龙椅上,恨恨的说:“你把镇国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朕又怎么会知道?”
可笑。凤顷的确笑了出来,“皇兄,你心里明明已经都有了答案了,为何还要选择逃避和隐瞒。你连她都保护不好?还想要继续立她为后吗?没有了镇国将军府,她不过是雨中浮萍,如何在这偌大的后宫生存下去,随便一个人,就能随时置她于死地。玉和公主的游诗会谁敢肆无忌惮的潜进来?我想皇兄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凤泽钰面色铁青,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再留在云未身边。“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皇弟就不用再操心了。未儿会是朕的皇后,这一点毋庸置疑,皇弟务须再花心思,否则别怪朕翻脸不留情面。”
凤顷心底浮起了一丝伤痛,若不是他有先皇的懿旨,又有无花阁的力量,五年前那一场宫变,他恐怕不能幸免。若非情况危急,他也不会在那时候暴露了一点实力,也不会被他处处防备忌惮。
谈什么兄弟情谊?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话的分量不重,凤泽钰叹了一口气,走起了亲情路线。“母后父皇先后离世,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了。顷儿,为兄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除了你,其他人都无时无刻不再打这江山的主意。君家再次崛起,妄图想要卷土重来,不断结交大臣,收揽民心,实在是居心剖侧,这封信你看看。”
他把一份信交到了钱公公手里,又由钱公公把信拿了下来,递到了凤顷面前。
把信打开,几眼便看完,他在心底发笑,这封信明显就是伪造的,怕是……面前的这个人自导自演的把戏罢了。
“皇兄要我做什么?”他如此费尽周折,不就是要他离开京城吗?
“这件事我只信任你一个人,顷儿,你要帮朕走一趟。”
凤顷对他的称呼直接免疫,虽然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内心确实震撼,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从他知道太后真的对母后下毒一事,就对何谓的兄弟情谊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既然皇兄已经决定好了,臣弟去了便是。”他想,就算是他拒绝,他也会强硬的下旨,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而已。
他回答得太爽快,凤泽钰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既然皇弟答应,那便即刻启程去襄阳吧。”
“臣弟遵旨。”凤顷恭敬的说道,淡漠疏离。“若是皇兄没有什么事,臣弟就告退了。”
“真的没有未儿的消息吗?”凤泽钰不相信的问。
“那日发生了山洪,从那样的瀑布掉下去,除非有奇迹,否则必死无疑。”说完,他转身退了出去。
“必死无疑。”凤泽钰脸色发白,双手不停的抖动起来,他拿起了茶杯,却被茶溅了一身。“钱公公,你去把影七叫过来。”
当天,凤顷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京城,前往襄阳。京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猜测,是不是皇上真的要对君家下手了。
连日来的风雨终于停了,天空放晴,万里无云。阳光透过窗绯洒了进来,床头上,那一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动几下,身子不安的动了起来。
水,到处都是水,望不见头,看不见尾。
她的身子漂浮在水中,一会儿来到了御花园的荷花池中,一会儿又到了万峰山的瀑布下。不断有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灌进了她的口鼻之中,无法呼吸。
她想要呼救,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张开口便是大口大口的水灌了进来。
下一刻,她又突然从高高的地方跌了下来,砸进了水幕之中,全身上下都被狠狠的挤压,尤其是胸肺,更是疼痛难耐。
身上的疼痛瞬间便消止了,眼前的水也消失了,一片黑暗。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是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有人,有人。
她想要呼救,可是什么压着身子,起不来,她拼命的挣扎,却感觉到身子异常的重。
声音渐渐的小了,她着急起来,可是却好像处在了一个怪圈之中,想要去开口,一个字也发布出来,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小女娃,醒一醒,小女娃,醒一醒……”
是谁?
“小女娃,醒一醒,醒一醒……”
声音很慈祥,很安心,她放下了戒心,慢慢的睁开眼睛,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叟出现在了眼前。
“你……”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喉咙火辣辣的疼。
老者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先喝水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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