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到街角,马车便迎了过来。凤顷对着来人吩咐道:“绕着城内走几圈,把所有人都引到孟国舅府的侧门去。小心点,不要让人认出来。”
“是,爷。”他恭敬的道,一鞭子甩到了马屁股上,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凤顷和云未两人躲到了巷子口,看到黄府中的御林军追了出来,“在那里,快追,他们在那里。”
所有人都朝着前面追了过去,根本没发现两人。
巷子里安静得可怕,过堂风呼呼的吹,云未裹紧了衣襟,还是感觉到冷气从衣领处钻了进去。
毕竟自己惹了祸,所以未敢吭一声。
“回去吧。”凤顷看不下去,本想再好好惩罚惩罚她的,最后还是心软了。
就这么简单?云未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可是凤顷已经走出去好远,赶忙追了上去。
她眼巴巴的追着他回到了三皇子府,又一路跟着他进了竹苑。
看着身后的那条小尾巴,凤顷没有预兆的停了下来,转过身挪揄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追过来作何?这可是我的房间。戏已经看完了,未儿就回去吧,别耽搁了你的好梦。”
云未盯着他手中的铁盒子,一眼也不肯移开,她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回去。挺了挺胸脯,她理所当然的回道:“丫鬟伺候主子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说好了以身抵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哦?”凤顷促狭的看着她,“以身抵债,你确定此时此刻就开始?”他故意说得暧昧,声音低沉婉转,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床榻。
这样的凤顷格外的魅惑,她的心一阵狂跳,别开了眼,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看来,他想要她认清自己的心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太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凤顷不再为难她,走到了榻前坐下,手中把玩着铁盒子。
黄生费心心机想要藏起来的护身符,能是什么呢?
铁盒子表面十分普通,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反倒是被一把银锁锁了起来,他用了巧劲,也不能把锁给拽下来,这让他越来越好奇起来。
“来人,去把黄巧匠找过来。”
云未走上前来,好奇的看着铁盒子。凤顷干脆把它放到了桌上,让她能够看清楚。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铁盒子,云未看得索然无味,困意上来,忍住才没打呵欠。伸手才摸到了茶壶,就被凤顷制止了。“隔夜的茶不能喝。”
云未悻悻的把手收了回来,就听他吩咐道:“管家,去沏一壶好茶上来。”想到什么,他制止道,“还是把茶具拿上来吧,直接吩咐厨房做一份桂花糕便可。”
云未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过头来,就听见他说道:“沏茶能解乏,未儿不是要以身抵债么,从今以后就专门为我泡茶吧。”
他说的勉强,听得云未咬牙切齿,这是剥削。可是,谁让她还欠了他那么多钱呢。
茶具很快便拿了上来,纵使她有千万般的不愿也不得不去沏茶。很快,房间里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茶香味。
茶刚沏好,管家便端着托盘走了上来,把桂花糕和一碗莲子羹放到了云未的桌前。
她没有要莲子羹啊。云未看向管家,管家看了看凤顷,退到了门边候着。
云未谗言欲滴,这些茶叶可都是极品,懦懦的说道:“我想喝茶。”
“不行。”凤顷一口拒绝,晚上喝茶对她的胃不好。
“小气。”云未嘟囔了一句,倒了一杯茶,重重的放到了他的面前。赌气的拿起桂花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藏蓝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就是黄巧匠?但见他头发杂乱,睡眼惺忪,浑身酒气,衣服满是褶皱,走路都走不稳,云未不怀疑他会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只见他停在了两臂之外的地方,躬身道:“爷,你找我。”
对他这幅邋遢的样子凤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把铁盒子隔空扔了过去,“把它打开。”
黄巧匠伸手一抓,牢牢抓在了手中,他打了一个呵欠,一屁股盘坐在了地上。
摸到锁的那一刻,他的眼突然睁大,惊喜出声:“这是玄铁?”爱不释手的摸着银锁,从头发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铁丝。
他把铁丝插进了锁眼,屏息凝神,听着铁丝在锁内摩擦的声音,手指轻轻的转动,只听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这么神奇。
云未早就听过黄巧匠的名号,据传天底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不到半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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