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无道给找了过来?陆离不信,对上他的目光,连忙垂下了头,不敢再问。
云未若有所思的看看高未雄,再看看硬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未儿也该喝药了,一起去吧。”凤顷提醒道,转过来对着英九吩咐道:“剩下的你来安排,不必急着过来。”
“是,爷。”英九应道。
喝药?今日不是刚刚才喝过吗?她抬头,看见他嘴角的浅笑,一脸的‘恍然大悟’,懊恼道:“好不容易才赖掉,你作何提醒我?”
“只是怕你忘了。”
两人齐肩走出了好远,云未才把懊恼收了起来,凝色道:“你觉得高未雄和硬鹰谁最可疑?”
凤顷心中只是有了一个猜测,他展颜一笑,“未儿,我们做一场戏如何?”
“什么戏?”云未跃跃欲试,亲手抓贼的感觉很是期待哪。
入夜,府中一片宁静。走近深处,后院里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咳嗽声,声声嘶竭。
淡淡的烛光透过窗户映照出两个人的影子,“你身体不好,何必要逞强去接她?现在伤口裂开了,有你好受的。”无道埋怨道,在他结疤的伤口上涂抹草药,然后继续包扎起来。
“只是一点小伤,怎么那么大惊小怪的。”凤顷加重了声音,叮嘱道:“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无道不以为然,“就连云未也不行?你看看你都为她伤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还打算继续瞒着她吗?你不告诉她,我去行了吧?”
“无道,回来。”凤顷呵斥道,忍不住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行了吧?”无道举双手投降,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咳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叮嘱他。“这事万万不得告诉她,我不想要她担心歉疚。”
“你……”无道没得法子,只好答应他,“我不说便是。”
“还有,记得熬两份药,一份是轻伤,一份是重伤的,不要露馅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黑暗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树叶轻轻的颤动起来。
好一会儿,无道才问道:“他走了?”
“恩。”凤顷点了点头,翻了一页书,十分悠闲。
无道瘫坐在了椅子上,无力的仰起了头。“这演一场戏怎么那么累?真想不通云大小姐怎么那么喜欢?”
提到她,凤顷笑意扩大了一圈,“她现在正在玩的不亦乐乎吧?”
这一边,云未忧心忡忡的走到了冷陵的住处,可是却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冷陵意外的看着外面的人,“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我的?”
“阿陵,我……”云未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冷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她穿的单薄,定是匆忙过来的。“小姐进来再说,外边冷,当心身子。”
云未走了进去,事实上她快要撑不住了,巴不得快点进去。
冷陵把门一关,就见她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中暖手,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小姐,你……”
“阿陵,凤顷肯定有事瞒着我,他哪里是轻伤?分明是联合了所有人来诓我的。”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可是配上那一副悠闲平静的脸,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虽然不懂她在卖什么关子,凭着多年来的默契,冷陵回道:“小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今日看见三皇子,他不像是重伤的样子。”
云未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这几年和她一路作威作福过来的。她她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字——有叛徒。
冷陵走了过去,看到桌上的字,凝眉起来。“小姐不如去问问三皇子,他向来都不会瞒着你的。”
云未在桌上写下了高未雄、硬鹰五个字,气馁的道:“他哪里肯告诉我,从来报喜不报忧,要不是我看见陈莲重新断了一碗药去,我哪里会怀疑,自己跑去厨房一看,果然有两种不同的药渣。阿陵,他是不是伤得很重?”
“小姐有问过三皇子吗?”
云未摇了摇头,“没有。”事实上,她也从来都没有亲口问他。
冷陵用衣袖擦去了桌上的水渍,认真的道:“如果小姐当面问,他一定会如实告诉你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们在一起差不多五年,大多时候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对,我要去亲口问问他。”她站了起来,打开了门,急冲冲的走了出去,不知是在逃避什么。
夜,更深了,府中彻底的安静下来。
庭院中,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把手放在唇下吹了几声口哨。
不消一会儿,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男子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进了竹签里,放飞了鸽子。他左右看了看,幸亏没有人,这才擦了一把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