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之大发撅词倒把路哑难坏了。路哑言道,上次帮他逆天改命本已不该,这次看他实在可怜,愿意再满足他一个愿望。不过,路哑神情严肃的道只此一次再无二回。就是这两次逆天改命也不知要招来多少责难折去他多少道行呢!
刘邦之一听事有转机,当下绝口不提自杀的事了,央求路哑再次作法解了他燃眉之急。路哑道这个不难,为他要多少金子?只要他说个数就可瞬间办到。
刘邦之实感妻之大德,言道,既然只可满足一个愿望那么他不要富贵,只求能有生育之能,可以帮妻子生个孩子就可以了。而且,刘邦之郑重的说不管男婴也罢女婴也好,一概可以!
路哑还真帮他了了这一桩心愿。
刘邦之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当时正是秋分时节,刘氏如愿怀了孕,不必多言,夫妻两人自是心满意足精心照料腹中的胎儿,只怕有些许闪失。
转过年来,刘氏历经十月怀胎之苦,终于等来了胎儿“呱呱——”落地。可孩子一下生,还不满一个月夫妻二人就都傻了眼。
原来,刘邦之早先四处逛窑子得了花柳病,路哑只知他想生孩子却并不知他有此事。结果,他倒是没怎么样,孩子却传了一身的病。由于家庭穷苦,大人吃不上喝不上,又劳累有余,孩子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体弱,也就一个月多一点儿,孩子终于病重难医,全身溃烂而死!
唐婉若因此一节竟痛得疯了,没过半载也随着她那个短命的孩子撒手西去了。临走时,唐婉若的神志才略微清醒一点儿。刘邦之哭拜于地,狠命的抽着自己嘴巴,说此生实在是对刘氏不起。问她在临死前还有什么愿望,就是要吃他身上的肉他也会立刻割给她。
唐婉若不停的宽慰着丈夫,说自己是个苦命的人,此生丈夫浪子回头已然很宽慰了,不去想什么愿望了。
这一番言语更加刺痛了刘邦之!
妻子越是不说,刘邦之越是想在妻子去世前完成她一个愿望。不想,唐婉若几番被丈夫追问,也是心结未解,竟痛苦的说她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得一个孩子。
就在“孩子”二字刚一出口,唐婉若竟睁着眼睛死了……
大和尚讲到此处,长叹了一口气,道:“罪过,罪过。”
蝶儿早听得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摇着和尚的胳膊,哽咽的问道:“大师,你讲的是几世前的事吗?那后来你怎么又成了和尚啦?”
和尚接着道,后来,我的妻子死了,我也实在不愿再活下去,就在自家的房梁上吊死了。
路哑算知此事,方知实在是天意难违,他千算万算不过为我多续了几年阳寿而已,但该来的总是要来,该去的总是要去,当真是天命难违呀!
大和尚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自觉罪孽深重,不愿再做人发愿投了畜牲道,竟托生成了一只刺猬。
我本来想做了刺猬忘了前世的种种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但是却事与愿违,有一次记得是个深秋的时令,我寻了一处黄土厚实的地方本想打洞准备过冬,却不想无意中掘到了一处人类的坟墓,那个坟很是古怪,因为一个偌大的棺材底下竟压了一口蓝幽幽的怪泉,我当时为了过冬已经连续挖了一天多了口渴难忍,就去喝了一口那眼泉水。这一喝不要紧,我仿佛上了瘾竟天天想喝那口泉,一个冬天下来,我只觉身体变轻,头脑也变得越发的灵活了……
蝶儿轻轻的捅了我一个,道:“六哥哥,听见没有,他说的就是月亮泉呢!”
和尚突然停了一下,冲我们笑了笑,道:“蝶儿说得对,正是那口月亮泉,他成就了我的修仙之道,却也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和尚接着说,它的修仙之路是从那口月亮泉开始的,但是,一旦开悟了,也就意味着终有一天前尘往事不可回避的了然了。
“婉若,”和尚含着泪望着那个不明所以的女鬼,颤声道:“我眼见你几世轮回终是没有自己的孩子,于是夜观天象,才知你是北斗七宿中的天煞孤星临凡……”
和尚又淌了几滴泪,忽然隔着众人大声道:“你相信吗?我一旦开悟,不为成佛!却只为能够得了人身,然后,给你个属于你的娃儿!”
几字一出,只见和尚顷刻痛得面目狰狞,几近失态。原来,正是他破戒为天煞孤女留了个根破了修持,竟肋生反刺,凡一动情就刺深入骨。那梭衣便是刺猬一身的针甲所化……
眼见那和尚的双肋瞬间早已殷红一片,众人皆淌泪不止。
“爹爹,阿娘!”
那人与刺猬生出的女娃此刻在蝶儿的扶持下,早已泪流满面,嘴角抖动不已。
一家子团圆了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众人却不知为他们落了多少泪,神仙也罢,高僧也好,修持的路上真正过得了情字这一关的又有几人?
“蝶儿,你当初倒是犯了何错,竟被大师压在那里那么多年?”
我忽然想起了先前之事对此深感好奇。以前数次问过她,她却不肯说,眼下碰到了知情者当事人想是再也避不开了。
“六哥哥,你就那么想知道?我却偏偏不说。”
蝶儿才作了个鬼脸,早痛得脸色发白,不住的咳嗽。
我知是先前那女鬼的一掌所至,只顾给她轻拍后背,竟把这事儿又一次岔开了。
“大师,刚才听您说起那月亮泉之事,敢问您一句,您对那棺材中的经书可否了解?”
“知道,当然知道!”和尚闭了眼,微笑着道。
我一听此言,心中狂喜不已。说句实在话,我一直惦念着那本楞伽经上的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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