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就救了蝶儿,以为它又有什么高见,马上欣喜的抓住了它的肩膀,道:“好次郎,你要能帮我想出救蝶儿的法子,怎么样都行!”
最后,我怕它不放心,还特别又是诅咒又是发愿的。
次郎对我此举啧啧连声,说我一直就没拿正眼儿瞧过它,还说了些什么重色轻友啦,用人脚朝前不用脚朝后啦之类的话……反正让它得了理,免不了就是一通挖苦埋怨。
我慨然一笑,也未多加计较。其实,次郎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思。蝶儿一心为我,又几番为我舍命,我非石块木头又岂能不知?只是这修佛之念啊!我心下的矛盾痛苦又哪里谁人能知?
次郎道:“其,其,其实,我只想跟你要那本悟道手札。你,你,你想多了老大!”
我一听到了此步田地,它心里竟然还想着那本悟道手札,竟和救蝶儿没有半点儿关系,不由得怒火中烧。
次郎赶忙闪到了一边,大叫道:“别,别,别着急呀你!我是说,那,那,那丫头就是活了,这也得是我,我,我的!你必须答,答,答应别无选择我告诉你!”
原来是这样,我深呼了一口气,心道这个有何不可。我就替蝶儿暂且做了这个主也就罢了。
其实,这里先插一句,我今日满心的为了救蝶儿,却不想有朝一日因为这本悟道手札竟又惹出了诸多事端。这是今日的我怎么也没有料到的。这些暂且不提,单说次郎这货。
“说,说,说好啦,啦,啦,啊!不能反,反,反悔的哟!”
我心里想,你说你结巴也就结巴吧,干嘛还又非得这样“啦——”、“啊”、“哟——”的,真是能急死谁!
次郎没有令我失望,它接下来的一番话还真是救了蝶儿一命!
但是,不客气的说,到了最后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它的长篇大论了。本来简单者不能再简单的事,竟花费了整整的一个上午!
其实,它说了半天只描述了一件事,怎么救蝶儿。答案也很简单,只有三个字:达摩洞。
情况是这样的,次郎问我先前我要带那小妮子去哪儿。我说达摩洞。它又说这就对了嘛,可是现在怎么又不去啦?我说第一次蝶儿出事,我亲眼见她退进了蝴蝶草,可这回她的魂都碎了,我认为不可能有救了。
次郎撇了一下嘴,又道魂碎了就碎了,这又能代表什么?异类的修持和人从根儿上就不是一回事儿,尤其是那些成了精的植物。
次郎肯定的道,植物只要根儿还活着,就算没死透。这和魂儿不魂儿的压根就没半点关系!
它说,你听说过某某树精树草怪的有过魂儿吗?要彻底铲除它们就要捣毁其枝干,挖掘其根茎,就是这么简单!反过来也是如此,保命要保根儿。
所以说,魂魄之说对修持的植物根本就是附属,没有半点儿意义。
我这才恍然大悟!还别说,像这种旁门左道的事情次郎就是个万事通,什么也难不倒它。
我又向它了解了达摩洞的一些情况,这使我彻底明白了当日蝶儿没有说完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当日,蝶儿第一次受重伤后,曾在最后说了句要我到达摩洞找什么什么花儿。
次郎摇头晃脑的把这件事讲了个一清二楚。
它之所言很有道理,大体是讲关于风水之术的。我也曾在一些佛家的典集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
要讲清楚这件事,必须先插句话,那就是道家是很讲风水之术的!从上古的地形地貌之说,直到最后演绎成了著名的堪天择地术。风水之理从来就贯穿于道派始终。这是不太相干的话,也是一门庞大的系统,这里不加细讲。
话转回来,佛家对风水也是很重视的。
举个例子。早年间,藏地曾有魔女作怪,魔怪四出,残害生灵。后来,莲花生大师曾专门为此事来藏地降妖除魔。
一日,大师行至现在的雅鲁藏布江一带。只见,山河秀美鸟语花香,一派生生不息万物争荣的景象!
大师欣喜之余,用佛眼观之,见半山腰有一处祥云缭绕,七彩斑斓,便郑重的对随行众人道,此为修行的绝佳之所,不可不察。
果然,数百年后,数名佛家高僧都是在此地修成了正果。
由此,佛家的择地秘术可见一斑。
而且,在一本佛家的典集中,这样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
比如,行至高山绝顶,若见虎蛇盘踞,当地又是林木茂盛,唯有此处一片平整,则此乃当上佳福地,适于修持;
再比如,若见一洞府,地面平整毫无植被,忽一处见一奇花。若那花奇艳无比秀美欲滴,则此也可为修行的上上之地……
不必多言,说起这达摩洞,正是最后所指的这样一个地方。
也许是双头人埋经于此,久而久知,竟使洞穴有了灵气!
达摩几百年后到达此处,他之所以深信此地正是那本楞伽经的所在,也皆是因了洞中的这枝奇花。
蝶儿的意思竟是叫我把它的真身植于此处,从而达到救已的目的。而我们历经数劫疲于应付,竟全然未提到此事。此次,要不是被次郎点破,只怕蝶儿真要含恨而终了!
事不宜迟,我们匆匆忙忙的启程了,行了二、三个时辰,我们终于登上了一个山头,手搭凉棚举目远眺,达摩洞的大概位置应该就在不远处,再翻过面前的那座高山就是了,我掀开布包望了它一眼,心里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蝶儿再坚持一下,六哥哥这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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