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到这里,我简直入了迷!
可还是那女主人没完没了的剁东西的声音,我简直听得心烦意乱。我估计了一下时间,她在那个房里都连续剁了不下两个小时了,我简直要疯了,要知道这样吵人,我还不如到别人家住呢!
怎么这么倒霉,要不是眼前有这么一个让我深为着迷的故事,恐怕我早就被搞疯了。
我忍不住捅了次郎几下,那货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算了,我还是先看完那个故事再说吧!手札中接着写道:
……羽乘风一听喜上眉梢,道这个容易,转瞬就唤了青蛇女前来。这几日,青蛇女却真的不想再抛头露面了。原来,她竟怀了羽乘风的孩子,此时,已有了数月身孕。
羽乘风一心想知晓道法和老友的秘密,多次相唤!青蛇女实不得已才款步进了前堂。
毛藐藐又是几杯酒下肚,突然一把抓住了青蛇女之手,满脸泪痕的道:“羽兄,小弟今日多多得罪,有实言相禀!我与兄妻情投意合已有多时,若兄体弟之情肯割爱易妻,小弟当把此生所学所知如数告与兄知。如若食言有一句隐瞒,天雷轰顶万劫不复!”
青蛇女闻言大惊失色,却如何也挣不脱他紧握之手。
再说羽乘风,他本是个性烈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挑衅!一股股无名之火冲天而起。
可是,羽乘风脸上却并不露半点颜色,装作毫不为意的道 :“这个事容易,只是光听你言不可,也要我夫人亲口说与我听。”
青蛇女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一边尖叫着让毛藐藐松手,一边扭头对羽乘风道:“你把奴家当了何许人,此生伴君之心至诚,就是千刀万刃架于头上也不会作半点儿它想!”
经过这一阵折腾,毛藐藐此刻早已酒醒了七、八分。
此人懂得一种奇术,唤作读心术。立时就明白了青蛇女的心思,竟然大为光火恼羞成怒!心道我这一心为你,才与你的夫君撕破了脸,你当他是什么好惹的?你却一脚两只船,前般对我好,今又念起了旧情!
想至此处,毛藐藐冷笑数声。
言道,你当我就那么爱喝这猫尿么?还不是为了能多见你一面!又道,反正这回也撕破了脸,羽乘风我就告之你实情,你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她正是当日被你乱脚踏死之蛇!此番她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取你性命!言罢,又转头冷冷的望向青蛇女,大吼道,这个你难道还能不承认么?
“你当真是那青蛇所化?”羽乘风心下骇然,当时就如万雷轰顶,嘶哑的道:“你嫁为我妻,却真的只为取我性命?”
青蛇女此时被毛藐藐挑破了前情,不免惊恐失措!虽说她深深的爱着丈夫,却被两下同时发难,内心矛盾不已竟一时不能作答。只好先点了点头,又狠命的摇了摇头。
羽乘风见爱妻竟真是青蛇所化,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
一蓬如黑雾般的气障瞬间暴起,如旗的双翼“唰——”的翻了出来,草棚瞬间被击得粉碎,七零八落。
毛藐藐也是个识时务的主儿,化作一只黑猫一下子就没了影子。可怜那青蛇女,羽乘风本没想杀她,却成了枉死之人。
反过来再说那羽乘风,见与自己朝夕相处之 人顷刻立毕当场,知道还没问个青红皂白就又失手杀了人,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近旁一看,妻子被炸开的肚子里隐隐可见一个还在蠕动的数月之胎,心中立刻明白了青蛇女对自己的心思。
一口鲜血如箭般的夺口而出……
故事记述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了。只是,后面的一行小注又提了一下那个名唤毛藐藐的散仙,说是那人当日怕羽乘风追杀,化作了一只黑猫逃出了仙界,从此竟销声匿迹再无音讯了……
下面呢?那个邪羽乘风术呢?我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着。
不会吧?难道写这些东西的人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我绝望得都想哭了。
不对!这是什么?
我的心激动得“呯呯——”乱跳,就在那手札最后一个字的下面,隐隐的有一条细若游丝的细小线头儿。它的大部分在书页里面埋着,露在外面的只有一点点。
我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把这页纸翻过来掉过去的对着油灯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我不经意的用拇指和中指的指甲尖捏住了向外一提。
只听“刷——”的一声响,就在那薄如蝉翼的纸张里面突然飞出来一根暗黑的线条儿,它们就像一列诡异的高速奔来的火车……不,我的比喻不是那么恰当,因为它们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在我刚刚吃惊的向后一闪身时,它们才加快了速度撞向了我的身体!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吓得转身要跑。可它就像一个猎手那样,一旦发现了捕猎的对象就徒然间加快了速度!
我清楚的记得它们是从我的前胸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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