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现在肯定已经死了,我的天眼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他身上到底附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呢?我只觉得眼皮惊跳连连心魂不定。
我倚着桌角站起了身,无意之中又看了一眼那幅画。此刻,画卷上的人物竟又换了个姿势。
先前在船里找东西的那人不知何时也到了河边,不但如此,他的手里还多了一根长长的杆子,像是用来撑船的;另一个人正和他一起颤微微的举着杆子向那溺水之人伸去……
蝶儿!我刚看了一眼河里的人竟大吃一惊,怎么浮于河面之人竟画得是蝶儿?一种强烈的恐惧感顷刻袭了过来,不对,其中必有蹊跷,到底此画要告诉我什么呢?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撞开了,此刻,我早被吓得都有些麻木了,才一回头,两个影子“唰——”的鱼贯而入。
我还以为是赌徒身上的妖物终于耐不住性子来和我拼命了呢!却吃惊的发现来者竟是次郎和花卷。
我从未如此狼狈过,一下子搂住了次郎的脖子,颤声道:“你们怎么才回来?快来看看那幅画……”
次郎和花卷是被我粗鲁的提着脖子按到桌子上的,可是,也就是这么会功夫,画面上的蝶儿竟早已被救上了岸,画中的三个人围在一处,竟然也正在惊恐的指点着看我们,他们被画得太逼真了,我们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啊——”
“啊——”
我分不出来惊叫声是出自我们之口,还是出自画中人了。也可能更接近事实的情况是画里画外的人都在尖叫。
“救,救我……”
一声仿佛来自天外的恍恍惚惚的声音从蝶儿的口中传了出来,我们的嘴巴全部大张着哪里还合得上。
“融魂术,融魂术……我真的等不及了……”
这一次,门不是被撞开的,而是整扇的被击飞了!
赌徒再次出现在门口,他半张脸都烂掉了,摇摇晃晃的挂在下巴上,头上则满是浓血!
花卷当场就晕死过去了,次郎惊叫道:“你,你是人是鬼?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也毫无过节,你媳妇也并不是我们所害,干嘛老缠着我们,找我们麻烦……”
我惊讶的看了次郎一眼,这会儿,它竟然丝毫也不结巴了。
赌徒一付可怜相,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无缘无故的怔住了。只见一大滩粘粘乎乎的东西顷刻间就从他的裤管里流了出来,竟“哗啦——”一下淌了一地。
“他拉裤子了?”次郎含着前爪哆哆嗦嗦道:“拉血屎了他……”
那些哪里是什么血屎,我看得一清二楚,从他屁股里拉出来的分明就是自己的内脏!
赌徒抬起了那张残破不全的脸,哀声道:“小六子,我求求你,教我融魂术吧!教教我吧……”
“你是钟魔!”
我瞪着驴蛋似的眼珠子一声惊叫,一道神光随及出手!再看那个赌徒,他的肚子上顷刻间就多了一个大洞。
钟魔慢慢的低了头,不确信的用手扒拉了一下那个血窟窿,然后猛的扬起了头,气得四处乱抓暴叫连声。慌乱之中,他竟然无意中一把把整张头皮给拽了下来!
钟魔更加暴怒了,一颗肉乎乎血淋淋的人头在 我们面前狂叫不已,我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僵硬,一时全没了反抗的能力,我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的身体又被它控制了……
慌乱之中,我心下尤自惦念着蝶儿,努力的侧动眼珠望了一眼那幅画。先前的那两个人早已吓得跌坐在地,而此刻的蝶儿却是一付掐诀念咒的姿势,她在干嘛?
也就是我的眼神和她相接的一刹那,就见一道神光从画面中疾射而出,竟是一枚尖刺!
那细如针短如豆的东西一钻出画面马上就打了个旋儿,不偏不倚钉在了我的顶心。
那不正是蝶儿的封顶术吗?
我的脑子一旦清醒,楞伽经随及出口,几道纠缠在一起的神光疾射而出,就像一根麻花钻头似的冲向了钟魔!钟魔哪里抵抗得了这样棱厉的攻击,惨叫一声就没了影子。
我眼见一团魂气才钻出了赌徒的肉身,他顷刻就如一堆没了骨头的肉团瘫软了下来。
另一边,随着钟魔的逃走,那幅画又开始在桌子上剧烈的抖动起来了。只不消几秒钟的光景,画轴“彭——”的一声化成了粉尘,蝶儿和两个道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大家小心!”我高声提醒着众人。“钟魔应该还在此处,它应该并没有走远!”
我一面说着话一面暗运天眼,紧张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我忽见屋角妖气一闪,一道神光跟着就击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那里顷刻就没了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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