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由得顺着花卷的目光朝供台后面望去,众人皆惊叫出声。这庙里怎么会供着蝶儿的像呢?
那像很逼真,和蝶儿身材相仿,竟也带了个手镯。只是那镯子却并非红色,雪白无尘的质地下竟凭白无故的多了一抹灰色。
“蝶儿,”我惊愕的瞧着她道。
蝶儿此刻早已看得傻了……
“六哥哥,”蝶儿张着惊恐的眼睛道:“我的像怎么会在这里?你说我会不会真出点儿什么事啊?”
蝶儿无助的望着我,又道:“六哥哥,我想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我搂过了她,心里百感交集,真的希望她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我的生命中不能再一次失去她,再不能……
“蝶,蝶,蝶儿。”次郎突然道:“没事儿,有我们在。”
花卷也狠命的点着头。
次郎两口子使我和蝶儿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它们总会在我们最需要朋友的时候用事实证明给我们看,这不是第一次了。
“谁?”
我们正在说着话,突然一个影子在庙外一闪,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见一个身着灰布上衣的人平摊着双手站在我面前,一脸的笑意。
“你是谁?”
“不要紧张,”那人笑着道:“我只是个外乡人。”
那人说着,快步走出了院外。我并没有放松警惕,双目紧紧的盯着他。
只不过转眼的功夫,那人又回来了,手里竟端着一个诺大的箱子。
“这是什么?”
“是蜂箱。”
那人把箱子放在院中,转身又出去了。一会儿,又是一箱。不到十几分钟的样子,他竟搬了七、八个箱子进来了,整齐的放在了院子里。
我偷眼望去,箱里果然是些蜂儿。
蝶儿出来了,拉了我的手道:“六哥哥,别理他了,他不过也是个到这里过夜的。”
我又转身进庙里时,忐忑的瞧了那人一眼,心道,也不知他听到次郎它们说话了没有。
“蝶儿确实很像那庙里的人。”那个养蜂的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来到此处也有一个多月了,她很像当地人敬的狐仙。”
“你说什么?狐仙?”
我扭过头,好奇的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那人继续说道:“此地是道家胜地,这里的人很相信仙道,这里也有很多关于仙道的传说。至于狐仙之说已经传了百余年了。”
“传了百余年了?”
“是的。传了百余年了。”
养蜂人继续道,关于狐仙之说,也不知是从谁最开始说起的,到了现在已经全无考证。不过,这里的人之所以相信她,是因为几乎每一代人都会产生一个接灵者。
所谓接灵者是当地的一种说法,是对可以和狐仙直接对话的人的一种称谓。
这种人可以和狐仙接触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年限,有的是在小时候,有的是在成年以后,反正大多是在上一代接灵者死后就会再生出一个这样的人。
接灵者一旦和狐仙接触上了,就成了她的代言人,也成了狐仙最为忠实的敬奉者,当地人因此很敬重他们。
传说,凡是信奉她的人,只要在家中燃起一柱香就可以得到她的庇佑。
世人没有不生病的。那个养蜂人摆弄着箱子继续道,如果 有人生病就可以去找接灵者。接灵者手里有一份很长的名单,那是民间自发撰写的一份名录,每年都会有更新。此单就保存在他那里,上面都是些长年供奉狐仙香火的人的名字。你若是一直给狐仙上香,他可以查得到,一旦对上了身份,就会接纳你。
他的家里有一张供桌,上面有个牌位,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狐仙的大名。他会安排你在供桌前虔诚的跪下,行过礼之后,上一柱香给一些很少的钱就可以了。他也不作任何法事,只陪着你聊天说话,也不问你家里人到底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灾。
那个供桌上有一只倒扣的碗,和寻常人家吃饭用的碗没有什么区别。
一般,只需要过个十几分钟,接灵者就会把碗翻过来。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那碗底竟会平白多出一颗鸟蛋大小的药丸。只要你家人不是得了什么特别难治的重症,或者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准药到病除,就是这么灵验,竟没一次失手。
“这么神?”蝶儿不禁失语道。
“是的。”
养蜂人拄着腰站起来,憨憨的笑着道:“没一次失手!”
我心里惦念着蝶儿手上血镯的事,见这次竟碰上了一个知道如此多内情的人,忙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大哥,赶问你可知道那狐仙为何带着一只镯子吗?”
“什么镯子?”
“就是和这个几乎一样的一只。只是,她的镯子的颜色和这只不太相同……”
我平托着蝶儿的左手伸过去给她看。
那人正了正头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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