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对敌本来最忌的就是心理因素,如今,熊猫眼不着调没了影子,却冒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此怪横冲直撞竟像疯子一般,加之又长得如此可怖,我们哪里还敢近他一分。
蝶儿虽然已将那无量门的仙术修至炉火纯青之境,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早吓得没了魂儿,一点儿反击的勇气都没了。
天已经大黑了,月色朦胧星光稀疏,这大半夜的与这么个怪人缠斗当真不是什么好事。
那家伙动如闪电,行踪又诡秘异常,每冲一下瞬间就没了影子,可就当我们惊魂未定之时却又不知从何处撞了出来。我的楞伽之术每每击空,只不过一盏茶功夫,连累带吓竟早已汗透颊背了。
我才一愣神,那怪人又突然“彭——”然从我们左面出现了。只见他突然怪叫一声,头上的发丝蓦的暴起,先是一蓬细若牛毛的银针炸出,随后,此人头一甩,如缕之发跟着又卷了过来。
我情急之下,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叭啦呵!”
饕餮变形诀当即出口,但扭头看时,次郎却根本就没在当场。
原来,这货知我一着急就会来这手,竟拉着花卷早跑开远远的了。次郎这次可算把我坑苦了,银针已至面前,我临时换咒,却哪里还来得急。本来以为死定了,却忽然听见“波,波——”连声,银针竟被蝶儿收去了。
可是,她手中举着拔尘擦作法,无暇它顾,己身却没了防护,早被那怪人之发裹了个结结实实。
“蝶儿,快给它悟道手札吧!保命要紧!”
蝶儿相来是个不吃眼前亏的人,兼之那本手札又早被她背熟了,我话音方出,她早已把那本手札掷了出去。
可令我们万万也想不到的是,那怪人一把接过手札,连看都没看就扔了,只把我和蝶儿弄得目瞪口呆。
束在蝶儿身上的发丝蓦然间收紧了。先前我曾见那怪人使过此术,上一次他的发丝击偏了拴在了一棵铁衫松树上,那树直径不下半米,竟被他只轻轻的一紧就勒断了!
我根本就来不及救援了,当时就傻了眼。
忽然,深邃的夜空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狼嚎,那怪人的发丝顷刻就收了回去,我急忙跑向蝶儿,把她扶了起来。
蝶儿此次受伤并不重,但胳膊上还是被勒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线痕,丝丝缕缕的鲜血开始往外渗,看得我心都碎了。
另一边,诡异的狼嚎声二次响起。这次我们清楚的看到了它的影子。只见,不远的高坡上,在月光的掩映中,一头硕大的白毛巨狼正仰天长啸,那声音如泣如诉,让人听了又有一种催命般的恐惧!
只见那怪人突然对着那狼也长啸一声,竟一时口水四溅,利齿颤抖。
他猛然间向那狼扑了过去,可高坡上哪里还有什么狼影!
怪人愤怒的四下乱击,直打得山石崩裂地动山摇。
正在这时,右前方又是一声狼嚎声响起,那人浑身颤抖一下,又直投向那里去了……
“次郎!”我猛的抬起了头,瞪着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的两人怒喝一声:“方才你到哪里去了?你可知蝶儿差点儿死在你手上!”
花卷苦着脸道:“老大,是我们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心里也知道次郎的苦处,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我哪里还容得了他这点儿小心眼,站起来就要发作。
可是,正在这时,一个飘忽的影子突然被我发现了。那人就在离我们不远处,像个 小偷似的正紧张的从地上摸起一样东西。
我一道神咒罩了过去,顷刻就将他困住了。众人赶上去看时,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哑。
我一看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把手札放下!”
被罩在当场的路哑听了浑身一颤,那本手札随及扔了出来。
“路哑呀路哑,这本手札说起来也不算你的,前番你幻化成算命人想骗我们,如今又放出来这么个怪物强取豪夺,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份了?”
我一时怒不可遏,心想,本来我对他已起了恻隐之心,想找机会劝劝蝶儿把手札给了他,可这个熊猫眼不着调却使出如此凶狠的伎俩。现在,蝶儿被伤成了这样,我岂能容他!
路哑却突然苦着脸道:“六兄弟,你先别动怒,我跟你说,你当方才是谁变了只狼把他引走的?还不正是我,我真无心伤你们呀!我的良苦用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那个怪人是谁?他又怎的对那狼如此忿恨?”蝶儿忍着痛道:“快说实话,不然,姑奶奶定不饶你!”
说实话,在我们眼里路哑是个很搞笑的人,其人虽然办了许多啼笑皆非之事,但也都出于好心。他心善为人至诚,这是在我们心中早有定论的。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样一个人,却背附着如此不堪的一段历史。
听了蝶儿的话,路哑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儿,他突然抬起了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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